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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沔先拿河對岸的勝州下手,勝州守將獨孤元意圖以勝州為覲見禮投奔河東節度使劉清伶,對新任的節度使劉沔先是陽奉陰違,繼而公然抗命。獨孤元手下兵馬有兩千人,都是振武軍的精銳。獨孤暢交印走後,不少牙軍士卒也渡河投奔了他。劉沔精心策劃後,命石雄率三百精兵夜渡黃河,假扮回鶻商人混進城去。
一時間勝州四處起火,軍民都忙著救火。石雄趁勢攻入勝州州衙捆了獨孤元,又趁亂出城獻到劉沔帳下。勝州群龍無首,又見劉沔大軍壓境只得舉城投降。控制了勝州後,劉沔切斷了東受降城運糧的河道。董八成情知自己已敗,便連夜撤走了東受降城的駐軍。
石雄隨傳令特使趕到牙城,劉沔親自迎候在廊簷下,石雄躬身施禮道:“末將何德何能,敢讓大帥迎迓。”劉沔握著石雄的手,笑道:“將軍哪裡話來,當今天下除去文、董,唯將軍可稱名將,劉某焉敢怠慢?”石雄受寵若驚道:“大帥謬讚石雄了。雄只堪做一帳前先鋒,何敢與文董二位相提並論。”劉沔哈哈一笑,不想再做口水之爭,他牽著石雄的手走進大堂,正堂中掛著一幅長一丈寬八尺的巨幅地圖。
圖中將黃河南北各鎮的州府軍寨山川河流標畫的一清二楚。石雄驚訝難言,暗忖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北國萬里河山圖’麼?”他剛想走上前看的仔細些,忽覺得一雙冷颼颼的眼正在背後盯著自己。石雄悚然一驚,退回身來,讚歎道:“這圖究竟是何人所繪,真是天才所做啊。”
劉沔笑問道:“將軍若是喜歡,劉某便贈予將軍如何?”石雄慌忙辭謝道:“不敢,如此寶圖落入末將之手,恰如明珠暗投了一般。”劉沔哈哈一笑,不再糾纏。這時護軍校尉遞上來一根三尺長拇指粗的細木棒,木棒刨的光光亮亮,又用油漆漆過,顯得油光可鑑。
劉沔取棒在手,在地圖上找到振武軍,然後移向西北角的青山南麓,說道:“兀禿部漲潮揚率一千五百人集結在此,威脅我軍運往黑城的糧道,致使黑城守軍從四月初就開始斷糧。我意調左軍兩個營會同黑城一個營合擊漲潮揚,全殲其於青山之下。”劉沔說完,笑呵呵地問石雄:“此戰以將軍的左軍兩個營為主力,你這個左軍副將的‘副’字從現在起我就收回來啦。”石雄忙稱謝道:“多謝大帥栽培。只是……”石雄欲言又止,注視著地圖良久不語。
劉沔含笑看著他,並不催促。許久,石雄開口說道:“而今奚人三部在契丹人的逼迫下已經西遷至青山之北,三部兵力不下五千人。我軍在黑城的駐軍只有一個營和少許團結兵。倘若將主力調走,奚人趁機奪城,只恐難以保全,再者黑城之南白道關兵少城破,黑城一失此關守軍難抵擋奚人的騎兵。屆時我軍北門大開,奚**舉南下,不光我振武軍百姓深受其害,就是河東各州縣軍鎮只怕也難逃荼毒。請大帥三思。”
劉沔聞言顯然吃了一驚,他又將地圖仔細看了一遍,回身問身邊的參軍校尉:“奚人如今在何位置?”參軍校尉答道:“諸真水西南,城堡以西都是奚人地盤。”劉沔聞言暗歎了一聲,問石雄:“若不能抽調黑城之兵,你有把握擊敗漲潮揚嗎?”石雄思忖片刻答道:“可擊而走之,卻不能全殲。”劉沔默默地點頭道:“好,左軍將軍石雄聽令。”
“末將在。”
“命爾統率左軍威遠、壽光兩營即日拔營北進,擊破兀禿部漲潮揚,奪回青山南麓各寨。不得有誤。”
“是!”石雄答道,遲疑了一下又問:“請大帥明示,敵若走,末將能追嗎?”劉沔道:“由將軍臨機決斷吧。”
參軍校尉取來兵符,劉沔將兵符授予石雄,卻說道:“將軍多珍重。”
石雄拜道:“末將定不辱使命。”
望著石雄持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