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親手斷了二人的牽連。為了這個傷他累累的女人。
背叛了,他怎能還這樣愛。他說,她是他的妻子?!
恨意突起,捏緊了手掌,淡淡道:“路小姐。”
悠言忙應了,走得更近,迭聲道:“你別哭,你師傅只是說說,他不會不要你。”
“我知道。”辰意農低聲道,微微一笑。
清脆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房間。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疼痛從臉上傳來,悠言捂了臉,怔在當地。
有什麼氣息在空氣中凝重,寒冽。
眾人只覺眼前微花,顧夜白快步走到悠言身邊,把她帶進懷裡。幾沒間隙,五指一揚,白色的手套,已攏上了辰意農的脖子。
“師傅,我跟了你幾年,這就是我今日該得到的嗎?”靜靜看著顧夜白,淚水喑啞,辰意農只是笑。
“她的對錯,誰也沒資格來評定。”
重瞳,冷得像利刃的芒;手,慢慢收緊。
為他身/上酷冽的氣勢所攝,竟沒有一人記得要上前阻止。章磊冷笑,掃了一眼悠言紅腫的臉,並不多話,只任顧夜白動手。
直到辰意農痛苦的聲音傳來,夏教授才恍悟過來,沉聲喝道:“小顧,住手。”
男人緘默,手上力道並沒絲放。
悠言一驚,顫聲道:“小白,你做什麼?快放手,她是你的徒弟,不是你的敵人。”
林子晏硬著頭皮上前,去拉顧夜白,後者把懷裡的女人輕輕推開,手一格,已扣上林子晏腕上虎口。
林子晏無法動彈,低咒一聲。
夏教授大怒,便要上前。悠言心道不好,這樣,他老師的顏面置於何地。心裡一動,俯下身/子,抱了肚子,低低哀叫出聲。
不過一瞬,已被人抱進懷裡。男人一雙冷眸哪裡還可見?只有凌厲和擔憂。
“路悠言,你還敢說你沒事?”
懷安想,她終於明白徹底心死的感覺是怎樣的滋味。在場的人,有誰還看不出那個女人是假裝,偏偏,最聰明的顧夜白卻執迷。
白,路悠言有什麼好。辰意農是你的弟子,為了她,你甚至願意賠上自己的右手。那是給予你無數光環的右手。
到頭來,卻終究抵不上路悠言生受的一個耳光。
那周懷安呢。顧夜白,那周懷安,又算什麼。這麼多年的心思,所有所有因你的淚和笑,又算得什麼。
“白。”輕喚他的名字。眾人的目光,輕揚在她身上。甚至,淚流滿臉的意農。
哦。除去那置若罔聞的男人,他墨般美麗的眸裡,只有一個女人。
“顧夜白。你好,真好。”懷安大笑出聲,倚上門板,身子緩緩滑下,撕去了所有平靜的偽裝。
去假裝平靜,花心思去算計,不苦嗎。淚水浸滿了眼睛。
夏教授冷笑,狠狠瞪了顧夜白一眼。夏夫人微嘆一聲,走了過去,輕攏上懷安的肩膀。
像被什麼鋒利的東西刺進心裡。懷安的痛苦灼痛了她的感官。
在男人的懷裡,悠言卻只覺得心往下沉,苦澀莫名。如果當日她不曾走,那麼,今日還會如此嗎?
懷安的愛,如果不曾開始,今天還會這樣嗎?從一開始她就錯了。要麼,堅定的伴在他身邊,要麼,走了就不要再回來。
一座城,可以容下很多人,卻容不下二人以外的愛。一旦,有誰,付出過真心。
永遠永遠。
“小白,去看看她。”閉了閉眼,低聲對情人道。
“路悠言,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顧夜白輕笑,聲音卻冷冽似裂錦。
按在她肩膀上的手,緊得彷彿要把她的骨頭都捏碎。
“求求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