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上圍牆,然後她回過頭得意道:“姐姐我是殺手,豈會輕易被人發現,你乖乖等著便是,我們晚上……啊!”鞋子踩到圍牆的積雪上微微一滑,天外飛仙般飄逸的怡君便從牆頭栽了下去,傳出一聲吃疼的嬌呼。
殺手?趙閒嘶了口涼氣,無法想象怡君是怎麼在這個刀口舔血的職業上,安安穩穩活到這麼大的,也太業餘了一點。趙閒怕怡君摔出了毛病,忙翻上院墻看了看,卻見怡君臉色通紅羞臊難當的站起來,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了遠處;還小心翼翼的看著腳底,防止再次滑到。
趙閒被怡君逗的一陣輕笑不已,搖著頭出了院子,卻見楊幕僚還在外面。
楊幕僚見到趙閒露出一絲親和的笑容,道:“趙閒公子走吧,入軍籍的事情我早已辦好,嶽將軍還在等著,我帶你回先鋒營。”
入了軍籍就是大梁名正言順的小兵,大梁雖說年年打敗仗很多戰士以身殉國,趙閒現在看來也不是那樣不濟,至少使其士氣很高昂,以他這身塊頭在軍中混出點功績應該不難。趙閒感謝了一番,便跟著楊幕僚回了嶽季恆的先鋒營。
嶽季恆見趙閒回來,本想繼續拖著他去裸奔,可聽聞趙閒需和正常軍士同等待遇後,當場就不樂意了,趙閒若是待罪之身他可以讓趙閒去洗衣服做飯刷馬桶,可以用百般手段對付趙閒。
現在趙閒在楊幕僚的擔保下,暫時脫去罪籍以平民的身份參軍,嶽季恆就得按照正常軍士對待,不僅管吃管喝每月發放月例,想要責罰還得由監軍大人親自審批。嶽季恆想想都虧死了,他的先鋒營裡都是大梁的精兵,用最好的軍備住最好的房舍,把趙閒弄這裡來豈不太便宜了趙閒,他當場就想反悔讓楊幕僚把趙閒帶走去別的營房。
楊幕僚在怡君的授意下很是關照趙閒,能把他弄到先鋒營待著自然最好,雖然趙閒也不怎麼想當嶽季恆的手下,楊幕僚還是勸嶽季恆幾句,執意讓趙閒呆在了先鋒營。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嶽季恆心中萬般無奈,卻也不能不給楊幕僚面子,最後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同意。
亂七八糟的事情忙了一天,趙閒真正把東西搬進分給他的房舍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這裡的屋子比黑虎營好的多,屋中也是大通鋪一張,五人為一伍這一間屋子剛好住五個人,床上的被褥雖然陳舊但厚實幹淨,屋中還放有櫃子油燈臉盆腳盆等日常用具,整整齊齊乾乾淨淨頗有軍隊的風範。
胡一刀探頭探腦的打量著這裡,臉上卻不怎麼高興,走在趙閒身邊道:“閒哥,這先鋒營是不是要上戰場打仗?若是那樣我覺得還是黑虎營舒服,光做個飯刷個馬就行了。”
趙閒對沒出息的胡一刀很無奈,抬手輕拍了他一下,認真道:“我們既然非從軍不可,那就得創出一番名堂,拿破崙說過‘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
胡一刀皺了皺眉頭,打斷趙閒奇怪道:“拿破崙是誰?”
“烏蒙巷外修馬車老漢的外號,你不認識。”趙閒白了他一眼,繼續道:“男人要有志氣,當個伙伕能有什麼前途,想立戰功還不得等到下輩子去,只有上了戰場才能立戰功,我們才能風風光光的回常州,我的鐵匠鋪還等著我回去照應了。”
胡一刀從沒離開過家這麼久,聞言不禁想起了老孃,心中想念的很。他嘆了口氣有些擔憂的道:“可是打仗會死人的,我們被打死了怎麼辦?”
瞧這烏鴉嘴,還沒上戰場就想到死,就會說點好聽的。趙閒沒好氣的撇了他一眼,安慰道:“我們現在是以平民的身份參軍,入了軍籍兵部有記載的,戰死了是為國捐軀,朝廷會發五十兩撫卹銀子,縣誌上還會留下我們的大名,光宗耀祖的事情有什麼好怕的。”
“五十兩!!”胡一刀小三角眼中閃出一絲熱切的光芒,這對十幾歲的胡一刀來說是一大筆銀子,娶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