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夕顏嘆了一口氣:“我池子太小了,怕委屈了姑娘。”
瓶兒不為所動,笑道:“姑娘放心,國公爺已經付了我十年的薪資。”
是聽到自己和顧夫人的話了才有這一說的嗎?
顧夕顏心中一頓。
十年,難道這個瓶兒準備在自己身邊呆十年嗎?
齊懋生到底打地什麼主意?
本已決定不再去多想的,可瓶兒的話還是如投入心湖裡的一顆小石子,擊起了道道漣漪。
她目光清冷地盯著瓶兒的眼睛,想看出些什麼來。
瓶兒並不膽怯或是迴避,落落大方地朝顧夕顏淡然一笑,反到顯得顧夕顏有點小家子氣了,顧夕顏不覺洩氣,率先側過臉去,敗下陣來。
那瓶兒卻“噗嗤”一笑,道:“二姑娘。只要有了國公爺的恩典,我也不敢在您這小池子裡亂撲騰!”
顧夕顏汗顏。臉一紅。
是啊,幹嘛和她發脾氣,她也是奉命行事。自己不願見到她。她也未必願意到這裡來呢!
自己這段時間的確想的太多了。
只要是齊懋生的事,就會在行事上偏離了原來地方向,變成不象自己了!
顧夕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知還有多少事等著自己去做呢。端孃的離開,墨菊地去留,杏紅的意願,惠蘭地野心,現在身邊又多了這樣一個人……
她是個聰明人。不會擰著不放地和自己較勁。
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顧夕顏客氣地問道:“你姓什麼?故鄉在哪裡?原在是做什麼地?”
瓶兒笑著恭敬地道:“回姑娘地話。我是個孤兒,姓什麼,故鄉在哪裡,早就不記得了。原來一直在國公爺府上當差。”
說了等於沒有說!
顧夕顏又道:“你來。他,是怎麼吩咐你地?”
瓶兒笑道:“國公爺說讓我好好伏伺姑娘,有什麼事多跑跑腿,免得把姑娘給累著了。”
顧夕顏再次露出苦澀地笑容來。
作為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能被齊懋生派到自己的身邊人,瓶兒這人不簡單!
念頭一起,她不由地打量起瓶兒來。這一看,才發現瓶兒眼瞼下有細細的笑紋和並不很明顯的眼袋。她心中一動:“姑娘今年芳齡幾何啊?”
瓶兒眉目舒展,大方地道:“回姑娘的話。我今年二十八歲了。”
雖然懷疑,但還是讓顧夕顏有點意外。
找個有閱歷的女郎來,看樣子,齊懋生是真心要幫自己的了!
算了,就當是齊懋生是要報答自己的救命之恩吧!
顧夕顏不由地咬了咬唇。只得無奈地對瓶兒露出貌似大方的笑容:“那這段時間就請瓶姐姐多多照顧了!”
瓶兒恭敬地道:“姑娘。姐姐二字實不敢當。還請姑娘隨意吩咐就是。”
顧夕顏一想,笑了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瓶兒恭順地應了一聲“是”。
兩人回到了勿園,惠蘭一見瓶兒就露出了戒備的神色,而早上被顧夕顏派去劉左誠那裡送信回來地丁翠娘看見了瓶兒,怔了怔,眼中閃過疑惑。
顧夕顏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微微笑了笑。
丁翠娘帶了一封劉老爺給顧夕顏的信,也順便向她辭行。
顧夕顏出於禮貌沒有當著丁翠娘把信斥開,而是和丁翠娘說了一些諸如“這段時間辛苦了”了之類的話,然後親自送她出了垂花門。
一路上,丁翠娘欲言又止,顧夕顏也不多話,親切地和她說話,分手的時候,顧夕顏塞了一個沉甸甸的荷包給她,婉轉地說是讓她路上買點零食吃的。丁翠娘終於忍不住了,悄聲地道:“二姑娘,我看那瓶兒面熟的很,有點象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