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地一聲,他彷彿被一道無聲的響雷打到,差點沒將他整個人打趴在地上。
天啊!他愛她!他竟然愛上了她!
他把滿是泡泡的睡衣緊緊握在手上,該死的白靜瑩,竟把他的心弄得這麼痛
不公平!他陷得這麼深,她怎麼能置身事外?!
接下來幾天,范家倫變成了乖乖牌,而且每天一早,還笑咪咪的向白靜瑩道早安,不但認真辦公,可以自己處理的事情就自己做,應該交給白靜瑩的事他也做,甚至停止了他的獵食活動,不再和花名冊中的美女糾纏,清心寡慾得像個和尚。這讓白靜瑩忍不住要懷疑范家倫是不是又吃錯藥了,還是被雷劈到,要不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緊接著的週末假日,也是她的畫家友人麥曉莉在她獨居的淡水別莊舉辦生日溫馨小聚會的日子。
出席的都是麥曉莉最重要的朋友,現場除了長笛樂曲悠揚外,簡單的糕點、茶水、咖啡自由取用,一身酷帥重金屬打扮的麥曉莉頭髮仍削得短短的,一樣染上七彩顏色,讓那張原本清秀的小臉蛋看來更像個叛逆小孩,但她可是揚名國際的天才人體畫家。
在一桌一桌的與幾個朋友閒話家常後,率性的她才回到她最好的朋友白靜瑩的身邊坐下,同桌的還有那名她覬覦已久,想畫裸男畫像的郭軒立。
三人愉快的聊著,沒一會兒就聽到一聲緊急煞車聲從屋外傳來,在座人的人大多知道來者何人,因為只有一個人會這麼不要命的在臺灣這麼難以馳騁的壅塞道路上仍開快車的。
果然,原本就半敞開的木門被推開來,一身時尚的范家倫就像從流行雜誌走出來的男模特兒,Valentino鐵灰色襯衫、亮絲灰色長褲、Gucci皮帶、Prada黑色皮鞋,半敞開的襯衫裡,一條綁繩黑帶銀飾項煉躺在那光滑的古銅色胸肌上,讓在場不少女人恨不得能取代那條項煉躺靠在他胸口。
迷死人不償命就是這個意思吧,尤其是范家倫瀟灑的爬了爬劉海,嘴角揚起壞壞的邪魅笑容時,白靜瑩相信在場的女人都跟她一樣,心跳愈來愈快,當然,男人婆除外。
范家倫親切的看著白靜瑩一笑,再瞟了坐在她身旁的郭軒立一眼,好友很識相,自動的讓出位置,讓他跟白靜瑩比鄰而坐,他則坐到麥曉莉身邊。
范家倫將一隻價值不菲的金筆禮盒放到桌上,“曉莉小姐,生日快樂。”
“謝了。”她率性的接過,隨手放到桌子一角。
“在聊什麼?”范家倫溫柔的目光只看著身邊的白靜瑩。
她還沒開口,麥曉莉就代為回答,“我們在聊男人的存在,就是為了傷女人的心。”
他擰眉,看著白靜瑩朝她好友搖搖頭,他再看句郭軒立,他只是聳肩一笑,但黑陣中卻出現了等著看好戲的笑意。
“你這話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我是啊,誰叫我身旁這一船的男人全都是一個樣,而且,我還發現一件事,”麥曉莉沒看他,倒看著好朋友,“男人的獸性在性的加持下,永遠也不會進化,所以,以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是不會懂得愛的,你要聰明點!”
“別說了。”
“不行,我要說,今天我最大,何況範總經理難得出席,我得把握機會。”她還真的說了一大堆男人有多惡劣,喜新厭舊、自己劈腿都找得到理由來脫罪、不負責任等等的話。
范家倫聽了一肚子火,忍不住出言反駁,雙方你來我往、唇槍舌劍,白靜瑩幾次想打斷這個話題,都沒法子,倒是郭軒立聽得很入迷,有時還喝口咖啡、吃點蛋糕,津津有味的很。
范家倫愈說愈火,到最後,乾脆看向白靜瑩,“我勸你最好離這個男人婆遠一點,她對男人的偏見太深了。”
“偏見?當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