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空卻是在邊打邊休息調整。他尋思著,剛才如果那兩個捕頭不加進來,或許還可以快點斬殺了團揮使。現在的情況看來要從長計較。
如果等下把這三個頭頭都殺了,那麼下面的兵卒肯定會逃跑。這曠野荒郊的,散開來逃肯定有多數人能逃過嶽空的追殺。
嶽空可不想放過他們。或許他們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是無辜的,因為當兵的只能聽令行事,他們無法也沒條件分析分辨誰好誰壞、誰對誰錯。
但是,既然他們來殺嶽空,那麼嶽空就要殺他們以儆後來人。
逃!嶽空要做出一個體力不支、戰逃走的假象。然後,專門逃到那些士兵當中,趁機砍殺他們。
說做就做,嶽空劍光突然暴漲,逼退三人作勢要逃。
要逃跑!團揮使豈能看不出來。長柄大刀攻向一邊,封住嶽空的退路。
“這兇賊要逃,快攔住了!”團揮使大喊。
“大夥一定要留住他!他已經沒多少力氣了!”一個捕頭也跟著喊,這是鼓舞士氣。
果然,大家看到嶽空退路被封,只能逃到人多的地方。
士兵們也士氣一振,都暗暗想到這廝終於沒了力氣,是立功為弟兄們報仇的時候了。於是殺了他、為弟兄們報仇的喊聲也此起彼伏。
大家眼裡想著殺一個垂死的人,總還是容易。不僅立功得賞,以後談論起來也是驕傲的資本。
殺,畢竟己方已被殺了千餘人,說到底怕歸怕,也有不少是殺得眼紅了。如今看到敵人只有一個人,被自己的頭頭殺得落荒而逃,豈有不趁勝追擊的道理。
於是,形成一個嶽空被迫逃入大軍中廝殺,又被士兵殺得逃到三位頭頭的圍殺中。然後又被迫逃跑,路線被堵,只能又孤身殺入大軍中。
這樣的情形在無數次的重演,而嶽空身上的傷也是越來越多。
雙方都殺紅了眼。三個頭頭和士兵的眼裡,敵人的衣服越來越爛,傷痕累累,彷彿下一刻就會堅持不住倒下。
可是嶽空就是沒有倒下,那搖搖晃晃的身體其實來源於影飄步法。
就一下,被我砍中肯定能殺了這兇賊!團揮使邊打邊想。他作為戰將雖然有體力,但習慣了騎馬打仗的他如今卻要追著嶽空在戰場上東奔西走,也是累極。
下一刀,下一刀就是我的,肯定能砍死這兇徒,功勞就是我的!這是捕頭的想法。累,太累了,作為捕頭什麼時候這樣辛苦過戰鬥過?
再刺一下,扎死這王八,就可以得功勞有獎賞了!這士兵和捕快的想法。這王八蛋真是打不死啊,還是人嗎?怎麼能堅持這麼長時間?
風蕭蕭兮,屍骨寒。
戰士一去兮,不歸還。
當三個頭頭髮現周圍只剩自己和敵人時,心中已經驚了個透涼。
我的兩千五百戰士啊!怎麼全不見了!團揮使大駭。
怎麼只剩自己了,那些士兵呢?那些捕快呢?剛才不還是圍著一起打的嗎?捕頭神慌。
長劍如白虹,直直地沒入大駭愣神中的團揮使。嶽空在他眼前,撥出劍,任鮮血噴湧。
沒有多說一句話,轉身撲向兩個捕頭。手中的劍在轉身時抬起,順勢斬斷團揮使的頭顱。
當頭顱飛上天空時,嶽空已經撲到一個捕頭身旁。
那個捕頭反應過來,後退揮刀。卻沒有砍中嶽空或者刺向他的劍。
劍,從一個意想不到的角度,刺穿捕頭的脖子。
劍光一轉,又一個頭顱飛上天空。
還有一個捕頭,早已喪了膽,拼命逃跑。聽到身後風聲急響,也不回頭就是一刀。
命中矛頭,嶽空踢向他的長矛被他一刀磕飛。
就是這回手一刀,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