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點頭,似乎懶得再就這麼件衣服糾纏:「隨你。」
說完,就轉身往樓上走。
裴母跟在她身後也上了樓,進到阿善的房間裡,把西服細緻地掛在她床尾的衣架上,又把掛燙機取來,從頭到尾熨燙了一遍,本來這打歌服鄭在玹穿了一天,手肘處已經有了些褶皺。
裴母熨燙完之後,就跟奢侈品店裡陳列出來的成衣別無二致。
阿善洗完澡出來看見,不以為意地問:「有必要這麼細緻嗎?我只是幫忙保管一下而已。」
裴母笑了笑:「只是順手的事情,沒關係的,」
阿善撇撇嘴,也就隨裴母去了,走到床邊坐下,用乾燥的毛巾擦頭髮。
裴母熨燙的時候,順手摸了摸西服的面料,不著痕跡地問:「你姐姐說是美容室的顧客,看這衣服應該是大牌高定,是藝人嗎?」
阿善手上動作沒停,輕嗯了一聲:「是愛豆,之前我在美容室幫忙的時候,見過幾次,今天去健身的時候,碰巧遇見,他有事急著走,所以把衣服交給我保管。」
裴母若有所思,真的會有這種巧合嗎?再急,也不會連順手拿上件衣服的時間都沒有吧。
其實她並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和這些藝人們有什麼牽扯,因為總覺得娛樂圈不夠純粹,各種各樣的誘惑也多,這些愛豆們被當做流水線上生產出來的商品一樣對待,相對於真正的社會生活來說,這一方面肯定是有缺陷的。
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受傷,而且就算對方人品好,性格穩重,可是和藝人談戀愛,女方負擔會很大,連約會都要躲躲藏藏,肯定會很辛苦。
裴母只想自己的女兒能夠談平平常常,甜甜蜜蜜的戀愛,最好是在大學期間,在學校裡遇到合適的物件。
但是她知道阿善不願意聽她嘮叨,所以避而不談,沒把自己心裡的想法說出來,只是試探著問最近在學校裡有沒有追求她的男生,有沒有心儀的物件,有沒有談戀愛的想法之類的。
阿善:「最近倒是有曖昧的物件,還在互相瞭解的階段,等到時候如果正式交往了再告訴你。」
裴母沒想到阿善會真的和自己分享這些私密的話題,也真正感受到了她心裡那層芥蒂正在慢慢消融,關切地問:「人品怎麼樣?」
阿善:「是很善良,很溫柔的人。」
裴母:「那就好,媽媽相信你的眼光。」
因為自己虧欠阿善太多了,她身為母親缺失的那十年時光,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重來的,所以總想盡力去彌補她,最大的心願也是希望自己小女兒接下來的人生可以一直幸福快樂。
後半夜阿善睡覺的時候,鄭在玹的西服就闆闆正正地掛在她床尾的衣架上,像奢侈品店裡陳列展示的展覽品。
她盯著看了兩眼,閉上眼睛,掖了掖被子,剛準備睡覺,腦海里卻突然響起系統冰冷的播報音。
「攻略目標,nct成員鄭在玹,目前好感度:八十七」
阿善睜開眼睛,從床底下摸出手機,抬手微微擋住刺眼的光亮,眯著眼睛看了眼時間,凌晨兩點,這個時間莫名其妙漲了點好感度。
她猜鄭在玹做春夢了。
阿善猜的沒錯,鄭在玹確實夢見她了,是白天她在健身房跑步那一幕,她穿著一身嬰兒藍的瑜伽服,背影窈窕,曲線姣好,香汗淋漓,臉頰邊的碎發被汗水濡濕,汗珠順著白嫩的臉頰滑落,攏起來的高馬尾,隨著她跑動,晃出好看的弧度。
她關掉跑步機,從上面下來,轉過身他才發現和白天她穿的那件瑜伽服款式好像又有些不同,領口開的更大一些,露出雪白漂亮的天鵝頸,鎖骨精緻,面板瑩白的微微泛著光。
裴善一步一步向他靠近,清甜的氣息也隨之而來,她抬手捏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