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她的本事總要慢慢展現出來;更何況,還有宣平候老夫人送的那一匣子貴重首飾呢。因此,夏衿也沒藏著掩著,直接把今天在夏府裡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什麼,你下水救人去了?”饒是看到女兒好端端坐在面前,舒氏仍然嚇了一跳,上下摸索了女兒一遍,又問道,“可有哪裡不適?受了寒沒有?頭疼不疼?”又叫夏正謙,“趕緊來幫女兒拿個脈看看。”
舒氏的溫柔體貼,早已把夏衿那顆心捂得又暖又軟了。她扭麻花似的躲開舒氏的手,一面笑一面叫道:“娘,好癢,別摸了,我沒事。”
夏正謙見妻子和女兒那樣子十分溫馨,坐在那裡只是笑,並不動彈。
“喂,我叫你給女兒拿脈,你沒聽見麼?”舒氏嗔他一眼。
“好好好。”夏正謙只好過來,伸手給夏衿拿脈。
為了不聽舒氏的嘮叨,夏衿只得乖乖坐著不動,等夏正謙收回手去,說了聲“沒事”,她這才對舒氏道:“我就說了嘛,真沒事。我們上岸後,老夫人便讓人熬了濃濃的薑湯,每人喝了一碗。而且我現在身體好著呢,不容易生病。”
確實,經過夏衿這段時間的調養和鍛練,她的個子一下子就竄高了。以前是瘦而弱,現在是瘦而單;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現在的她,面板白皙,明眸皓齒,雖不像岑子曼那樣豔麗動人,卻也是十分耐看的清秀小佳人一枚了。
“確實,現在衿姐兒的身體比以前好很多。”夏正謙道。
作父母的,從來都是期望兒女身體健康有出息的。所以即使是夏衿的變化比較大,跟以前全然不同,可看在夏正謙和舒氏眼裡,也只是女兒長大了,能幹懂事了,並不覺得很怪異。
見夏衿的身體沒問題,舒氏的注意力才放到那個匣子上,伸手欲要開啟:“你是說,這裡面的首飾,是候爺老夫人謝你的?”
“嗯。”夏衿按住舒氏的手,“一會兒回屋再看。”
“哦。”舒氏醒悟過來。財不露白,這些金銀首飾,還是回屋看的好。
夏正謙作為父親,更看重兒子的學業前程,他細細詢問夏祁在候府裡結識了什麼人,哪些人對他比較友善。聽到知同家的大公子對他極好,而且兒子做的詩還得到大家的誇讚,夏正謙十分高興,對舒氏道:“中午加兩個好菜,我跟祁哥兒喝上一杯。”
舒氏正要說話,夏正謙止住她道:“祁哥兒也滿十四了,算是個大人了。喝上一小杯酒,不礙事的。我也只是喝一點點,不耽誤下午看診。”
舒氏見夏祁眼眸亮晶晶的,十分期盼的樣子,而且難得丈夫興致高昂。她無奈地站了起來,對夏正謙嗔道:“沒見過你這樣做老子的,竄掇著兒子喝酒。”說著,出去吩咐廚房去了。
夏正謙是聽得兄妹倆回來,特地從醫館回來的。吩咐兄妹倆好好休息,他便轉回杏霖堂去了。夏祁和夏衿兩人分別回了自己院子。
可夏衿捧著那首飾匣子回到清芷閣剛剛坐下,就聽看門的婆子來報,說宣平候府打發了個下人,送些東西過來。她驚訝之餘,忙將匣子鎖進櫃子裡,起身出去。
走到外面,便見舒氏得到訊息從廚房那邊過來了。看到夏衿,她忙問道:“候府怎麼又送東西過來?”
“不知道呀。”夏衿也一頭霧水呢。心裡猜測著或許是岑子曼心血來潮,派人送些小玩意過來。
舒氏一面打發人去叫夏正謙,一面往廳堂裡趕。半路上遇到聞聲出來的夏祁,母子三人便一同進了廳堂。
廳堂裡,正站著一個婆子和幾個健婦。這婆子夏衿認得,那日在仁和堂和今天湖岸邊,她曾出來應答宣平候老夫人問話,應該是個管家或管事的身份,似乎姓陸。
“陸嬤嬤,你這是……”她一腳跨進屋裡,含笑問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