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繼承王位,想來不會答應她遠嫁。”
“這就由不得他了。”夏衿道。
岑毅點點頭:“那行吧。我會盡力促成此事。”又對夏衿道,“現在不打仗了,邊關的條件又艱苦,本應該早點讓你回去。但你來的時候沒什麼人知道,倒還沒多大危險。現在北涼人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你要是回去,這一路上怕是不安全。所以你耐心在此呆上一陣,等我們班師回朝,你再跟我們一起回去。”
夏衿回京城也沒什麼事。雖說這裡條件艱苦些,一個月都沒辦法洗澡,吃的也都是肉食。但夏衿什麼樣的環境下都能生存得很好,這點苦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她爽快道:“行,我等你們一起走。”
“現在沒什麼事了,你們回去吧。”岑毅說清楚事情,就揮手趕人了。
夏衿行禮告辭。
他們剛策馬離開,遠遠地,就聽一士兵騎馬過來稟報岑毅:“大將軍,北涼親王切薩爾請將軍過去商議事情。”
夏衿和蘇慕閒對視一眼,笑了笑,騎馬飛快地離開了。
接下來半個月裡,岑毅態度異常強硬地跟切薩爾、阿依娜談著判,最後北涼國終於答應向大周國稱臣,並送公主阿依娜到大周和親,進宮為妃。
半個月後,岑毅留下一部分人駐守邊關,自己帶著大軍回返京城。與之同行的,不光有夏衿這一隊人馬和李玄明一行御醫,還有去往京城送嫁的切薩爾和新娘阿依娜。
羅騫自然也在回程的大軍裡。
也不知他是真想開了,還是顧念著自己身體裡流著蘇慕閒的血。這一路上駐紮的時候,他時常派樂水過來,叫蘇慕閒過去喝酒。蘇慕閒在宮中當值兩年,倒也學得幾分長袖善舞。他知道夏衿對羅騫的情誼不同,便有意籠絡結交。一個有心,一個有意,還沒到京城,兩人已好得跟親兄弟一樣了。
夏衿見了,自然十分高興。
不過讓她遺憾的是,羅騫始終不大願意見她。見到她時,也故作疏離。他心裡放不下,始終不能跟她成為朋友。
金秋時節,桂花盛開的時候,大家隨大軍回到了京城。
依然是送岑毅出征時的那家酒樓,宣平候老夫人、邵老夫人帶著一群女眷在二樓等著,樓下是兩家的男人。羅夫人坐立不安地不停地在視窗張望,手裡的帕子被她絞得跟鹹菜似的。她恨不得下一刻,大軍就出現在路的盡頭。
蕭氏看得好笑,叫她道:“你還是好好坐著吧。大半年都等過來了,不急於這一時。”
羅夫人笑著應道:“好。”
可沒坐一會兒,她又跑到視窗去張望。
而跟羅夫人一樣表現的還有舒氏。只不過羅夫人是歡喜,舒氏是憂慮。想想自己女兒吃的苦,想想她不知會黑瘦成什麼樣,她就心裡發酸。
“你回去看看,補品燉好了沒有。”她將魯嬸叫來,吩咐她道。
魯嬸笑道:“您吩咐的事,廚房裡哪敢怠慢?咱們出來前就燉上了,斷不會半途熄了火的。”
一向好脾氣的舒氏,這一回難得的發了脾氣,沉下臉道:“叫你去看你就去看,囉嗦什麼?”
魯嬸只應了,叫上魯叔開道,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人群裡擠出去,回府看了燉品,再滿身是汗地擠了回來。
他們的女兒也在軍中啊,自然要回來等著。
宣平候老夫人和邵老夫人對這事最有經驗,早早就派了下人去十里亭等著。一旦看到大軍的身影,就快馬來報。
這一等,從上午等到下午時分,一匹快馬箭一般地從遠處飛奔而來,到了酒樓前停下,那人翻身下來,嘴裡就叫了起來:“大軍已過來了。”
樓下的人群頓時聳動起來。
望眼欲穿的羅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