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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縱然,他並不想得到的答案其實佔據了很高的百分比。

我想,他也是明瞭的。

在越來越推崇的物質文明漸漸取代了精神文明的當代,誰還會相信,有這樣一個感情單純到讓你不忍心抗拒的男孩兒?

於是,我只能對他說,尼亞,你太年輕了。

如果說三歲是一個代溝,那麼我們之間已經不算是同齡。走過了大學渾渾噩噩庸庸碌碌卻也伴隨著勤勤懇懇繽紛五彩的時光,經歷過幼稚,曾有過幻想,也被迫著在一次次的失敗中長大與成熟,大概,沒有一個人,尤其是女人,願意再把為數不多的青春消耗在羅曼蒂克的愛情裡。

二十二歲的男生,有的還會被人稱為青澀的毛頭小子,而二十五歲的女生,已經是不得不在保養品上下工夫的女人了。

於是,我只在鍵盤上敲下這樣一行字:

“尼亞,我等不起,賭不起,也輸不起……所以,只能還是那句,對不起。”

克林頓曾經說過,從朋友變成戀人很容易,從戀人變為朋友卻是難上加難。

我也曾一度對其充滿懷疑,可是,如今我不得不選擇相信。

我和尼亞應該算得上是朋友,但還未晉升為戀人,最多也就是友情之上、愛人未滿的程度吧,可是為什麼,我們也要印證克林頓的那句箴言呢?

那天之後,尼亞和我便再也沒有在網上碰到過,不知是他故意躲著我,還是我故意閃著他,總之,大家的表面看起來還算和諧。

可是,郵箱裡尼亞的信件依然一天一封,從未間斷過,仍然是寥寥數語,或是幾段文字,一如從前。彷彿我們之間跨過了種種的尷尬,那些令人煩惱的事情通通都是我自己的臆想,從來不曾出現在尼亞的生活中。

最開始的那幾天,我還覺得異常的彆扭,好像是自己做了錯事,虧欠了尼亞什麼,心中總是有個千千結。

於是,面對爸媽整日探究的深邃眼神,我只能向張姐求助。

當對面電話被接起的那一剎那,我連問好都懶得再說,直接奔入主題,述說著心裡的種種不快。

滔滔不絕的十分鐘過後,我終於歇了下來,卻聽到聽筒裡傳來一陣富有磁性的男聲:

“丁鈴是嗎?你姐姐在浴室洗澡呢,應該馬上就出來了,請你稍等一下好嗎?”

“額……”我想問,這是什麼情況?感情我倒了半天苦水,對著的卻是錯誤的人?!!!

我頓時面紅耳赤,有了一種想撞牆的衝動。

於是我立馬連連道歉:“對不起啊琨牧姐夫,我以為是張姐呢,主要我打的是她的手機就沒多想,你看你怎麼也不打斷我一下,這讓我多不好意思啊。”

雖然嘴上這麼說,我卻暗地裡腹誹:你這個琨牧,怎麼半天不吭聲啊,紳士過頭了吧!這下倒好,看我笑話,我這個姐妹淘的面子裡子從此可都算是丟光了。

可誰知電話那頭的琨牧竟然還笑了笑,說:“沒事的,我是想著你這麼著急,肯定心裡不舒坦,這麼說完發洩掉了就好了,反正也算不上是打擾我。”

得,我又小人之心了。

“啊,你姐姐出來了,讓她和你繼續啊……”

我還沒來得及應答,話筒裡就傳來了溫柔的女聲,讓我渾身都抖了三抖。

只聽她問:“是誰呀琨牧?”

男聲越來越遠,不過依然聽到對方回答,“是丁鈴,找你談心呢。”

“喂?鈴鐺?”這聲音才像是張姐的。

“嗯……”我小小的,弱弱的答了一聲。

“怎麼了?感情受挫了還是事業低谷了?”依然是千百年來幾乎一成不變通話必有的調笑語氣。

“什麼呀……你家琨牧也真是的,害我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