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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急需大量銀子打點;成康十四年,二房、三房、四房、五房打上門來鬧分家,我與言兒老的老小的小,著實弱勢,又花了大量銀子買通族老。成康十六年,三房設下毒計冤枉言兒謀害人命,又是一筆銀子打點;成康十七年至十九年,言兒三次中毒,性命垂危,光診費便將家資掏去大半……俊傑死後大房本就風雨飄搖,又有一竿子豺狼虎豹等著將侯府據為己有,在這種情況下,就是我帶來的一百二十臺嫁妝也早就花用乾淨,而你的只動了一層油皮。我當年也是親自問過你能否借用一些嫁妝,你還點頭答應了,怎麼,現如今又反悔?也是,言兒幾次瀕死的時候,你在屋裡燒黃表紙;言兒上戰場的時候,你在繡遺像;言兒當了都指揮使,見天刑訊殺人折損福氣的時候你心心念唸的要把女兒接回來。言兒需要你的時候你都在幹些什麼?你還當他是你兒子嗎?現在日子好過了你倒跑來興師問罪,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有沒有臉開口!我現在看見你就犯惡心,若是俊傑泉下有知,定然託鬼差給你寄一封親筆休書,你信是不信?你敢不敢跪在俊傑牌位前親口問問他作何想?”

林氏越聽臉色越蒼白,及至最後幾句竟搖搖欲墜起來,語無倫次的道,“母親,我,我錯了,我全不記得了。不不不,我若是早知道……也不是,我以為……”

她腦子亂的很,發現自己說什麼都不合適,說什麼都錯,更兼之兒子用冷漠至極的眼光朝自己看來,差點沒讓她當場崩潰。她不是不在乎兒子,只是清醒得太晚了,已然無法回頭。

虞妙琪恨不能化成一縷青煙消失掉。本以為日後靠著林氏能過上好日子,哪曉得林氏不靠譜的程度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直達到人憎鬼厭的地步。與林氏綁在一塊兒,難怪在老太太和虞品言跟前討不著半點好處。

虞思雨表情木然,對這些事並無太大感觸。

虞襄已經被說出了真火,稍微退出兄長懷抱,睨著林氏冷笑道,“母親以為什麼?以為這些東西全是我侵吞的反而栽贓到老祖宗頭上?你也不把所有賬本全看完再來找我麻煩。老祖宗的嫁妝沒能贖回來,這些年府裡稍有結餘便都拿去贖買你的嫁妝。成康二十三年這本賬薄你且好生看看,五間旺鋪連帶十萬兩銀子已經全都如數歸還,你跑來這裡鬧騰老祖宗,實在是令人齒冷!”

她抽-出脊頁上標有‘成康二十三年’字樣的賬本,狠狠砸在林氏頭上。

林氏痛呼一聲,強忍驚訝回道,“這個且不說,每月你從我城西那間鋪子裡抽調的二百兩銀子又是為何?抽調了四年足足也有近萬兩吧?”

虞襄搖搖頭,一字一句開口,“那二百兩的去處母親去問問小舅舅。小舅舅一家難以為繼,每月都來府裡要錢。我每月月銀二十兩,供不起,又管著中饋不能監守自盜,只能從你嫁妝裡面抽調二百兩接濟。母親若是覺得不對,可以自己去跟小舅舅要回來。”

林氏傻眼了。虞妙琪將頭埋得更低,心裡驚訝更甚。萬萬沒想到,不但林氏不靠譜,舅家更不靠譜,每月上門跟外甥女打秋風,該是何等的不要臉面!方才不是還說富可敵國嗎?

虞襄繼續嘲諷,“母親連賬本都沒看完就將所有罪名推到我頭上,立時找老祖宗理論,這是明擺著想把我臉面放在腳底下踐踏!若是傳出一二句不中聽的,我也不用在京裡立足了。我就奇了怪了,明明我與哥哥都是你親生的,為何你光疼二姐姐,反把我們視若無物?陪伴在你身邊十四載的究竟是誰?但凡你講些母女情面私底下來問我,亦或耐心把賬本看完,又哪來今日這出鬧劇?母親的所作所為實在令人心寒!”

她故作傷心的抹了抹眼角,鑽進兄長懷裡尋求慰藉。林氏不是不肯承認她麼?她偏要拿母女情分來膈應林氏。

虞品言緊緊摟住妹妹,嘴唇快速在她額角滑過,再看向林氏時眸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