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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拖再拖,又把希望寄託在避孕試紙上。

塗苒心緒不寧,陸程禹晚上又不在家,她也不想回去,就多走了幾步路,去周小全那裡騷擾她。

還沒走到周小全家樓下,就見一輛紅色小車從小區門口鑽出來從她身旁呼嘯而過,她覺得那車眼熟,像是和孫曉白那輛一模一樣,回頭去看,還沒看清車牌,那車已經七彎八拐,絕塵而去。

塗苒心說,現在有錢人跟春天的韭菜一般,一茬茬的往外冒,彷彿個個都能被大餡餅砸到腦袋,除了她自己。還是老人說得好,命裡有的終須有,命裡無的莫強求。她無精打采的嘆了回氣,慢慢踱去周小全家裡。

周小全正在啃蘋果,見她來了,知道有人做飯,晚餐有著落。於是兩人一邊燒菜一邊聊天,周小全呵呵直笑,說:“哎呀,小陸同志很能幹嘛,要是上個孩子保住了,這不就三年抱倆了嗎?”

塗苒自是心煩:“我和你說正經的,你倒是有心情開玩笑,還不知道是不是呢?要是沒有也許是一場大病,要是有了我又不太想要,反正對我來說總是不好的。”

周小全奇道:“有了為什麼不想要?”

塗苒擰著眉剝豆角,她的指甲修剪得乾乾淨淨,剝來剝去手指縫裡就有些疼。過了一會兒她才說:“很倉促,我和他還沒到這種程度。”

周小全笑她:“矯情,當初不就是為了孩子結婚的嘛,現在有了孩子不正好。”這話說的隨意,聽在有心人耳裡卻是直戳痛處,只是那疼痛並非明顯,像是有鈍器在回憶裡慢慢的蹭,一點一點的磨,時刻提醒著她,就在那裡,有一塊汙漬,有一處漏洞,教人很不舒服。

塗苒暗暗嘆了口氣,沒搭理,只懶散地橫了她一眼。

不多時聽見門外有人慢慢上樓,步伐沉重,走幾步歇一下,伴隨著小孩兒牙牙學語的稚嫩童音,然後那人把鑰匙塞進匙孔裡開門,蘇沫疲倦的聲音傳進來:“寶寶,咱們到家了,你自個兒玩會兒,媽媽給你做好吃的去,你爸今天過生日,會早些回來……寶寶,高不高興……”話音漸弱,然後聽見對面門被闔上的聲響。

周小全“咦”了一聲:“我還以為這兩口子早回來了,剛剛還聽見有人在對門說話來著。”

塗苒倒沒在意,只說:“蘇沫真不容易,怎麼佟瑞安就這樣忙,讓一個女人又上班又接孩子,回家還得做飯。”

周小全笑:“沒你老公忙,人家佟瑞安也常常回來做飯做家務的,不過論賺錢的話還是你老公賺得多,你以後在家做全職主婦帶孩子都行,也不必像她這樣累了。你以後是個享福的,我給你介紹的人還不錯吧,”她想了想又認真道,“其實我覺得你面相比她好,你臉上帶了股子悍氣,除非你甘心情願,不然男的指揮不了你,蘇沫吧,一看就是溫和柔弱型。”

塗苒說:“你不如直說我是潑婦得了。”

兩人東扯西拉,又去找蘇沫聊了迴天,不覺天色漸晚,塗苒更不想挪窩了,就在周小全家書房睡了一晚。早上天矇矇亮就醒了,再也睡不著,在沙發床上翻來覆去,終是拿了早孕試紙去到洗手間。周小全也起了,在外面敲門:“測出來了嗎?要不要我幫你看結果?”

塗苒捂著眼睛出來:“我還沒看,你去幫我看看吧。”說罷將周小全讓了進去,自個兒倒是跟在後面。

周小全看了看,連說:“放心,什麼事兒也沒有,你之前用得那個估計是偽劣產品。”

塗苒“啊”了一聲,回頭:“到底幾條線?”

“一條。陰性。”

塗苒看著她發了一會子呆,嘴角往上揚,想笑又笑不出,然後抱著腦袋慢慢蹲了下去,坐在地上不起來,好一會兒才說:“看來我是真的生不了孩子了,”她擦了擦眼,一手溼意,“我昨天還想也許是個女孩兒……我這輩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