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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點著她:“這做了母親的女人,往往有多偉大就會有多自私,為什麼?護崽嘛!為了保護自己的後代,她們會變得比男人更加入世,簡而言之就是越來越世俗,似乎這樣才能在社會上獨當一面。只要出現一點看似威脅到自己的後代小事,她們就會張牙舞爪嗷嗷直叫,以前的溫婉柔媚即刻消失殆盡,從此越來越中性化,這就是人類的動物性,因為她們要保證自己血緣的承傳。”

塗苒想了想,問:“這麼說來,結婚就是為了繁衍,愛情就是社會騙人繁衍的幌子,社會的作用就是確保物種的繁衍?”

李圖點頭:“孺子可教。”

塗苒懶得和他瞎扯,拿了紅酒,順了燭臺,打算走人。

李圖又點著她:“俗了俗了,居然還小偷小摸起來,你拿人家的燭臺,肯定也和你的繁衍問題有關係。”

塗苒心說,真是,原本打算趁著燭光晚餐,向陸程禹彙報孩子的事。她自己也覺著好笑,又把燭臺放回原處。兩人道了別,塗苒已往外走,李圖還在那兒說:“你還年輕,要什麼孩子呀,不如跟著哥哥我打天下去。”

塗苒笑著,衝他擺了擺手,信步而出。

夏夜晴朗,街燈璀璨,映著天邊低垂的圓月,像只煮熟的鹹鴨蛋的蛋黃,天氣漸漸的越來越熱了。

塗苒從有冷氣的地方出來,還沒到家就氳出一身汗,她索性放慢步子,買了只甜筒小口的吃。她如今小心翼翼,即使這樣的熱天,她也會將冰激凌在嘴裡含一會兒才嚥下。走到家樓下時她還沒吃完,剩下的冰激凌漸漸溶成濃稠的汁,順著甜筒下端溢到手上,黏糊糊的一團。她藉著旁邊小賣部裡的燈光,從包裡掏紙巾出來擦手,紙巾裡的纖維又一縷縷的粘上手指頭。她趕緊將剩下的冰激凌扔進垃圾桶,眼一晃,才注意到小賣部跟前站著兩人,似乎正看著自己。

揹著光,塗苒看不清,只知道是一男一女,都是高挑個子,那女的不知怎了,被人半摟著腰,腦袋斜斜的搭在男人的肩膀上。

那男的向塗苒招呼道:“回來了,正好正好。”

塗苒走近了些,才看清說話的人是雷遠,至於他旁邊的那個女人,她一看之下更覺得蹊蹺。

李初夏微闔的眼略睜開了些,不甚清晰的說了句:“你好,我給你們送喜帖來了。”

塗苒尚未摸清狀況,有些愣神兒。

雷遠指了指李初夏,略帶歉意道:“她才喝了點酒,”又說,“我給陸程禹打了電話,他說一會兒就到了。”

塗苒點點頭,向兩人寒暄了幾句,心裡猶豫片刻,仍是客氣道:“要不你們先上樓坐坐?”

雷遠瞄了眼李初夏,她看上去真是醉了,步履微浮,眼睛半張著,只是茫茫然的瞅著塗苒。雷遠嘆了口氣,點頭道:“也好。”

三人進了單元門,一路摸黑上樓,樓道里的聲控燈壞了好久,也沒人去理。

走了兩層,雷遠才想起來,“咔嚓”一聲按著了打火機。

李初夏被突然而至的跳躍著的亮光嚇了一跳,迷糊中想起,那個男人也有這般習慣。那時的男孩,在數年前的她的眼裡,已經像個男人,一個心裡很有主意的有些固執的男人。他很早就開始抽菸,又很執拗的保留這個習慣,她曾經嘮叨過他的壞習慣,卻又膚淺的為他吸菸時的動作和神情而著迷。

他吸菸的時候多半不想說話。他沉默的時候,他注視著自己的時候,像星空下的一片深藍海域,她毫無保留,將自己沉浸其中。她隱約記得,這樓裡的聲控燈能發揮作用的時刻不多,那男孩有時會按熄打火機,然後他們在僻靜的拐角處,在黑暗裡輕輕地接吻……

往事歷歷在目,以至於分手後的這些年來,李初夏時常假設,若是當初,她能夠經受住來自於家庭的壓力毅然決然的跟著他,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