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作罷,就如同一開始她所想的那般,這場婚姻不過是一場戲,她為他遮掩不能人道的傳聞,掩飾他的真實目的,他為她謀得自由之身,免去婚姻被他人算計,嫁入高宅之中被困後院之惡果。
這邊,昀凰閉著眼睛,暗自想著心事,耳邊卻突然傳來一陣輕笑聲。
昀凰睜眼,卻是墨林,她不知什麼時候進了馬車,坐在對面,嬉笑道:“小姐,你今日睡的可真是太不及時了,白白的錯過了一場好戲”。
好戲?
昀凰起了興致,她微微坐直了身子,問道:“什麼好戲?”
“小姐可記得昨日前來挑釁的那幾個人?”
想到昨日入住酒樓之時,遇到的那五個人,昀凰眉頭一皺,“他們又鬧出什麼么蛾子了?”
墨林正要解釋,還未說出,自己卻先笑了起來,直笑的花枝亂顫,喘不過氣來。
昀凰無語,這個人來瘋!
她目光瞥向一旁文文靜靜的白芷,“你來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芷點了點頭,當下便將早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卻原來,在他們上了馬車,準備出發之時,酒樓門口傳來一陣鬨鬧聲,墨林和玄北這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自然聞風率先跑過去看熱鬧。
在酒樓櫃檯前面,站著的正是昨夜和昀凰吵鬧起來的那五個人,其中,那個綠衣男子叫嚷著,說是酒樓的人偷了他們的錢財,要求掌櫃的全額賠款。
卻原來他們定了一夜的三個天字號房間,也就是三十兩銀子,入住的時候給了十兩銀子,還差二十兩,就在他們今早出門結賬的時候,才發現,五個人身邊所帶錢兩和貴重物品皆消失不見,莫說是二十兩銀子,此刻,他們是一文錢都拿不出來,自然就認為是酒樓中人貪了他們的錢財,前來算賬。
醉仙樓是什麼地方,那可是藥王谷所開的酒樓!
藥王谷是何處?莫說是二十兩了,就是兩萬兩黃金白銀堆在那裡,藥王谷也最多看一眼的存在,又怎麼可能為了這區區二十兩銀子將自身的名譽敗光。
掌櫃的當下駁回了他們的話語,責令他們立即給錢,若然不給,便要他們肉償……所謂肉償,就是按照時下的豬肉價格,將二十兩銀子換算成豬肉斤兩,然後從他們幾個人身上割下。
那五個人一聽嚇住了,自然不幹,醉仙樓這些年名聲在外,更有不少的武林高手暗中保護著,祈求能透過醉仙樓聯絡上藥王谷,先混個臉熟,日後若是需要醫治,自然也好說話,當下不少人站了出來,替醉仙樓說話,一個個皆是摩拳擦掌,想大幹一場的架勢,更有玄北和墨林這兩個壞心眼的,在人群后頭帶頭起鬨,那五個人別說讓酒樓賠款了,只怕不給那二十兩銀子,插翅都難逃。
那綠衣男子傻眼了,那個翠綠衣女子也傻眼了,尤其是他們口中的堂主,更是傻傻的愣在那裡,他們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暗樓之人,將暗樓的名號打出來,企圖嚇跑這群擁護者醉仙樓的瘋子,誰料,這人群中有位武林高手與暗樓打過交道,當即站了出來,要求那“堂主”拿出暗樓的令牌出來作證。
眾所皆知,暗樓是殺手組織,本就是靠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法子賺錢的,專做殺人放火之事,這些年突然轉了性子,吞併了其他大大小小的殺手組織,不斷的發展擴大,一躍成為武林翹楚,行事作風也開始變化,隱隱有俠客之風。
然其老本行是殺手,這一點卻是沒變的,暗樓的殺手等級劃分嚴謹,裡面殺手分為天,地,玄,黃四等,能力依次次之,能坐上堂主之位的,必定是地級以上的等級,是有暗樓專屬的墨玉令牌的。
毫無意外,那所謂的堂主根本拿不出這樣的令牌,先是言說自己忘記帶了,後來又說此乃暗樓的事情,與他人無關,令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