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的,才是真正的證據”,她說完,將手中的物件開啟,裡面赫然是一個染著鮮血的玉佩,她將玉佩展示給眾人,那玉佩上寫著天寶二字,有認得的人當即叫嚷了出來,“這是錢大少爺貼身所帶的玉佩,從不離身的”。
錢天寶在看到那玉佩的時候,眼神一厲,隨後恢復了死寂之色。
墨衣揮著手帕,道:“這手帕,乃是盧家老夫人之物,上面寫著錢少爺殺這四個字,乃是盧家老夫人臨死之前拼了性命留下的字據”,她話落,直接拿著手中的證據,一一傳給別人看。
錢大人呼吸一窒,腦袋轟的一身炸了開來,眼眸充血,緊緊的鎖著那塊玉佩和染著鮮血的手帕,對上昀凰那雙飽含嘲弄的眼神,他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怪不得!怪不得方才他搶奪布料之時候,她如此的鎮定自若,根本沒有出手的意思,他剛剛還在竊喜,以為他們是真的痴傻,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讓他拿到了證據。
他們怎麼可能是傻的,想來昀凰公主早就已經算計到了他會狗急跳牆,寧願背上罵名也要毀掉證據,因此故意事先做了一封假的證據來戲弄於他,逼著他出手毀掉,在他拼盡全力毀了證據,以為萬事大吉之後,再拿出真的證據來打他的臉……這一招不可謂不狠!
百姓們見狀,腦筋自然都轉過彎來,一個一個指著錢天寶罵道:
“天哪,當真是喪盡天良啊,整整十七條生命呢,他怎麼下得去手的”。
“可不是嗎,光想到那個情景,我都覺得慎得慌,我平日裡連殺一隻雞都不敢,他不僅能殺人,這一殺還是十七個……”
“唉,作孽哦,真是作孽!天道輪迴,他下輩子一定會投身到畜牲道,這人不管做了什麼事情,因果迴圈,終究會報應到自己身上的,此時不報,只是時機未到,時機一到,立即就報應了”。
“錢天寶該死,我瞧著這馬蓉蓉更加該死,姦夫***不得好死!”
“是啊,大人判他們斬刑吧,殺死這兩個大惡人,他們活著,只會殘害更多的人,也算是老天開眼吶,終於將案子給破了,還了張濤一個清白”。
……
曹御史看著手中的證據,翻來翻去看了幾遍,又和師爺交流了一下意見,這才對著錢大人問道:“錢大人,人證物證俱在,那盧家十七口人乃是錢天寶所殺,你可要再辨認一番這證據的真偽?只是這回,你可不能再氣急攻心之下銷燬了證據,第一次,本官可以晾你是初犯,暫且饒恕你一回,同樣的手段,用一次也就夠了,再來一次,就休怪本官不顧及同僚之情”。
錢大人雙目瞪成了田螺眼,老眼似能噴出火來,那證據就在眼前,可是這回,他連走上前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只需一眼就能夠認出來那玉佩的真假,那確實是天寶之物,他也清楚,這一次,再無轉機,他不可能再銷燬第二次,況且,憑著左相大人和昀凰公主身邊人的武功,也不可能再有機會讓他銷燬第二次。
錢大人大喘著粗氣,看著曹御史手中的證據,再看看閒適坐在那裡,看著自己滿眼嘲弄的昀凰,知道大勢已去,錢天寶完了,錢家完了,他費盡心思都未能挽回……錢大人終究受不了這等打擊,哇的一聲突出一口鮮血,緩緩地倒了下去。
“爹——”
在他倒下去之際,錢雨潤髮出一聲慘叫。
“雨潤,你沒事吧?”,簡少堂替她擦拭著嘴角的血液,心痛不已,她是多麼堅強的女子,若不是為了他,也不會招此禍事。
“無事,多謝簡公子相助”。
錢雨潤滿臉淚水地倒在簡少堂懷中,她擦掉淚水,掙扎地爬到了錢大人的身邊,叫喚了幾聲,見他昏迷了過去,她流著淚,重新跪了下來,重重地對著曹御史磕頭,又對著左相大人和昀凰重重磕了三個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