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大家早有所覺,只是秘而不宣,卻沒想到,如今皇上竟然公然苛責太子,很多人眼眸微閃,開始重新評估朝中局勢,選擇戰隊,而更多的人卻是正義凜然,開始替太子求情。
這證據本就是刑部尚書周大人查出來的,他雖是清流一派,可性格本就直率,有一說一,有二說二,見狀有些看不過去,這事情又是因他而起,而且那證據他是隨同當時在場的好幾位大臣一同核對過的,確定是真實的才呈給皇上的,當下出列高聲道:“皇上英明神武,自有決斷,然此事突升異變,又有實證,若然不徹查一番,怕是難堵悠悠之口,還望皇上明察”。
自周大人站出來之後,兵部尚書朱啟龍,戶部尚書趙茂才,都察院左都御史章建元,內閣大學士等數列大人一同站了出來,請命道:“皇上,太子寬厚知禮,愛民親民,所奏之事更是有理有據,並非妄言,請皇上下旨徹查君家一案”。
“太子性情敦厚,張弛有度,懇請皇上消氣”。
“君家一案疑點頗多,皇上英明,請皇上下旨,重審君家謀逆一案”。
“皇上開恩,周大人搜出來的證據屬實,並無不妥之處,六年前的君家一案實在是疑點頗多,不管是於情於理,都該查明,若然君家謀逆屬實,此次乃是造謠,也算是堵了眾悠悠之口,若然君家真的是被冤枉的,此次查明,還君家一個公道,更能彰顯皇上的聖賢,這不僅是為了皇上的威名,更是為了我大宣國的穩定……”
“是啊,懇請皇上下旨,重審君家謀逆一案”。
“請皇上下旨——”
……
朝中分量頗重的幾位大臣都站了出來,他們站出來之後,後面跟風站出來一大批,轉眼間大半的臣子都站了出來,這裡面有太子一派,也有朝中清流,有自願站出來請命的,亦有事先被慕容瑾威逼利誘的,其中更有幾位老臣,跟君家交好,就連辰王都在猶豫之下站了出來,說了幾句話。
朝堂之上不能有一種聲音,皇上最恨的就是結黨營私,拉幫結派,這若是放在平日裡,自然是百家爭鳴,抑或是眾人沉默,無人敢這般站出來忤逆皇上,更何況還是在君家謀逆這件大事大非上,可現在情勢不同。
首先,殿上的大部分官員都覺得君家謀逆是一件天大的冤案,當年無人敢站出來說話,雖說皇上剛愎果斷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就是沒有證據,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君家,事發突然,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站出來求情無異於找死,二來,其他大臣見幾個皇上器重的股肱大臣都站出來說話了,所謂法不責眾,更何況這本就是一個就算是死了也能留一個“不畏強權,忠心耿耿,直言不諱”的好名聲的事情,大臣們最懂得趨利避害,自然而然的都選擇了站出來。
皇上冷著臉看著下方跪著的一片大臣,面色難看了起來,陰沉恐怖,他站了起來,一副君臨天下的孤傲模樣,眸光陰寒,指著他們怒罵道:“放肆!你們這是在逼朕嗎?那君家都已經死了,當年的事情已經定案了,如今不過是翻出了一些似是而非所謂的證據,你們就集體來逼朕嗎?若然那君家是無辜的,那個逆賊君無痕為何要逃?就單憑著……”,皇上指著地上散落的黃紙,“單憑這些就能證實君翼搖是無辜的嗎?你們難道忘了,這件事情可是他最器重之人親自舉報,那石頭也是從君府翻出來的!”
他說著,像是快要被過氣去,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後換上了一副愛之深,恨之切的模樣,指著太子,道:“更何況,朕豈不知太子仁厚,只是這件事情早有定奪,他身為儲君,行事作風應當為表率,該修身齊家方能平天下,豈能如此輕易被人挑唆,朕也是關愛他才會如此厲言相向,那賊人逃脫尚未找回,時隔多年從何查起?”
“皇上聖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