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邊,仗義疏財,就是有一
樣不咋地,就是好色。兄弟們說過他多次,就是不聽,勸他別死在女人手裡。人呀
是狗改不了吃屎,有倆十三四歲的小女孩,給他瞅上了,兩個丫頭片子全給幹掉,
雖然是有錢難買樂意,但你不想想,嚴打呀,又是未成年,差一點出去,弄了個死
緩,真夠冤大頭的,小腦袋舒服,大腦袋受罪真不值。”錛兒頭不住晃著腦袋。
“那你呢?”兆龍問。
“哥們兒還行,幹了件不大不小的事。”看那樣子挺得意。
都都接過來說:“這小子一直引為自豪,他是咱北京頭一起搶銀行的案子,但
是早點命好,要是嚴打十回也拉出去了,七八年的事。”
兆龍挺吃驚:“大錛兒頭,行呀,還真看不出,你有這把刷子,敢幹大的,有
種。”
錛兒頭挺實在:“哥們兒,還真談不上有種,這人呀,逼到那份上了,也敢把
他皇帝拉下馬。不瞞你說,我們家是懷柔的,到今天也還有人家吃玉米麵,哥們兒
看老媽的生日連他媽的一兩肉都買不起,就火了一把,搶了我們縣的儲蓄所,搶了
小六千。那在當時可是個大數,弄了個無期,我覺得挺光榮,挺值,我把全村人都
請來了,讓我媽正經風光了一下。”
易軍接上一句:“就是因你太張揚,公安局的雷哥才注意上你,對吧?”
“真是這樣,我那案子確實挺大,公安局的預審後來跟我說,他們在方圓五十
裡範圍內查詢可疑人,把我瞄上,我們家的經濟條件不允許,所以鬧大發了。那時
候也傻×,跟四寶子玩的時候就知道打架,絕對不偷,也沒人告訴我什麼指紋什麼
的。同樣,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這老理哥們兒也懂。可法
院不幹呀,打我一個法律認定,咱們就在這裡相會了。咱哥們兒跟你們比不了,瞧
人家易軍,一伸手就是五萬,長這麼大我也沒摸過這麼多錢,家裡窮,又沒帶來好,
罪自己湊合受著,哥們兒從來不要錢,不伸手,每個月就花監獄發的兩塊五的生活
費,其實也沒用上,我都存了不少年,一百多塊,有哥們兒幫助,有錢混錢緣,哥
們兒沒錢混人緣。”
兆龍對大錛兒頭另眼相看,順手給了他一枝萬寶路,覺得他可交,孝敬,挺實
在。
都都開玩笑:“你不會沒肉吃豆腐,沒×操屁股吧?”
大錛兒頭趕緊說:“咱家祖墳沒長著那根草,那下三流三孫子的事只有紀小明
那丫挺的做得出。”
一句話倒提醒了兆龍:“哎,不知道紀小明來沒來?”
哈德門搭腔:“那壞孬能少得了嗎?肯定在哪個車廂呢,這樣的人,圈裡人不
待見,隊長也不會喜歡,招人恨的,好不了。”
突然,執法隊匆匆穿過兆龍他們所在的車廂往前奔去,不大一會兒工夫,馬中
接到指示:“不許說話、交頭接耳,保持肅靜,不許打鬧。”
滿井挺機警,小聲地說:“準是有事。”
黑頭罵著:“一塊臭肉壞一鍋湯,瞎折騰,也不看看火候,手無寸鐵,打得過
武裝到牙齒上的國軍?!”
“混蛋,都給我閉嘴,誰要是鬧事,可別怪我六親不認,沒裡沒面,想折騰,
我陪著你。”馬長勝真馬×翻車了,整個車廂一下子鴉雀無聲。
不一會兒,馬中示意兆龍去廁所,在廁所馬中告訴兆龍:“剛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