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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抱胸,左手遮面,給了自己半個零落的擁抱,“我以前想得很瀟灑,覺得女人和男人一樣,憑什麼男人可以以睡盡天下美女為榮,女人就不可以?我沒有濫交,不碰有家室的男人,認認真真戀愛,每段關係都儘量投入,只是不約束自己,亦不覺得要為誰守貞,合則來不合則散—我到現在都覺得自己這些想法沒錯。可是南澄,原來男人和女人真的是不一樣的,我只是遇到了一個自己真心想要喜歡的人,而他好像沒那麼喜歡我,我就心虛了。”

“我怕自己不夠好,我怕他挑剔我的過去,我最怕的是他不喜歡我。”

對於世間男子來說,愛情是生命裡盛開的花,開了一朵,謝了一朵,摘了一朵,還望著另一朵;但對女子來說,愛情常常是生命裡的一場浩劫,一次兩次就夠傷筋動骨。南澄曾以為苡米是不同的,至少,遇到人渣後重生的苡米,可能是不同的。但那個W先生,讓她重溫少女之心。

南澄撫了撫苡米的長髮,安慰道:“他憑什麼不喜歡你?他一定會喜歡你的。”

今年的秋天短得像是隻有一瞬,而冬天又特別冷,十年未曾下雪的滬城在入冬後也下了幾場鵝毛大雪。南澄看新聞說,北方地區發生大面積冰凍,眾多城市的高速公路也一度封路。她想起沈洛的媽媽,這個丈夫早逝、獨自拉扯大四個孩子的農村老太太至今還住在條件不甚好的舊居。

南澄曾陪沈洛回過一次家,他的媽媽非常喜歡她,從口袋裡翻出一個小包,開啟來是一隻暗金的戒指,南澄臨走前老太太硬塞給她,像是認定了她會是她的兒媳婦。

南澄當然沒有收,但在這個冬天,她突然又想起了她。南澄想著給老太太寄一床羽絨被,打電話要地址,卻沒想那頭接起電話的人是沈洛。

“南澄,是你嗎?”他一下子就聽出了她的聲音。

南澄不好立刻掛掉,倒顯得她小氣了,便笑笑說:“你回家了嗎?以後都不在滬城了?”

沈洛握著話筒,頓了頓才道:“沒有呢,我只是回家看看我媽,順便拿戶口本……南澄,我要結婚了。”

“啊?真的嗎?恭喜恭喜。”這個訊息太過突然,南澄反應不及,說著客套的祝福。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間或還有些許雜音,她聽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是沈洛的嗚咽聲。

他在哭,壓抑地,無聲地,痛哭。

“沈洛……”

南澄才叫出他的名字,沈洛便再也控制不住地哽咽出聲:“我好後悔對不起你……南澄,我真的很愛很愛你,可是,我對不起你……”“都過去了,現在不是都好起來了嗎?新娘很漂亮吧。”南澄心中萬分酸楚,但她不願沈洛太過沉湎於過去,他們都將有各自的新生活。

沈洛平復了下情緒,重新開口道:“她是我以前酒店工作時認識的客人,比我大十歲,二十歲就跟著她父親做生意,挺有錢的吧……我知道外面很多人看不起我,你可能知道這些後也會和他們一樣,可是我還是想告訴你。南澄,我不想這樣。在我原先的計劃裡,我們會結婚生一個孩子,我努力打拼事業,三十歲之前進入五星級酒店的管理層。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什麼都沒有了……我不想一輩子被人踩在腳底下,讓除了出身比我好、其他什麼都不如我的人差使得像條狗一樣。”

“南澄,唯有你是我日復一日的念想,但現在,我要斷了這個念想了。”沈洛再度哽咽,“我沒想到你今天會打電話過來,我沒想到還能聽到你的聲音……”

說到最後,他忍不住號啕大哭起來:“我很愛你,很愛你,可是我還是要娶別人了,對不起,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就算有,我也原諒你了。真的沈洛,可能我們真的就是沒有緣分,誰也別怪誰。”

或許真要追究起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