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脫身’了。他是個偏執的瘋子。”
“你要我怎麼做?”只要能保全顧懷南,怎麼樣都是值得的。她害他幾乎失去了一隻手,不能再讓他陷入什麼危險處境了。
司徒美娜靠近南澄的臉,笑得像一朵又毒又美的罌粟花:“你去告訴他,你和你之前那個未婚夫舊情復燃了,還懷了他的孩子,而你們就此了斷,塵歸塵,土歸土,從此各自修行,再無相干。”
熟悉的對白,熟悉的人物,時光好像從來都沒有走遠,但早已白雲蒼狗,物是人非。
南澄看著她眼前那張絕美至極的臉孔,平靜地說:“他可能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愛我,這麼說有用嗎?你也知道,他是為了報復我,才假裝對我念念不忘。”
“這個你別管,你只要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司徒美娜說,“你履行了承諾,我必然也會盡我所能保全顧懷南的安危……哪怕是用我的命去換。”
接到南澄電話的時候顧懷南正在與人談股權轉讓的協議細則。顧氏怕是保不住了,但他希望儘量要到一個合適的條件和價格,讓跟隨他們顧家父子多年的工作人員仍能在重新組建的集團公司裡任職。但對方趁火打劫,咄咄逼人,顧懷南終於明白那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無力感。
南澄的聲音經由電波的傳遞後顯得又輕又軟,他一開始竟沒有聽出來,因為從沒想過她竟然還會主動找他。
就像被判了死刑的人突然得知緩刑,他要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緒才能讓聲音聽起來依然波平無瀾。
“好的,二十分鐘後在金悅的咖啡廳見吧。”顧懷南掛上電話,迅速與對方達成協議,然後來不及送客,就衝出了大門。
他不想讓南澄等。
他害怕她沒有耐心,沒有等到他來就走了。
也許南澄想見他只是心血來潮,可對他來說是不知等了多久的幸運,他不會給她反悔的時間。
顧懷南將車開得飛快,距離約定的地點越近,心便跳得越快。多日來的陰霾似乎在接到南澄的那個電話之後就消散一空。
而他不知道的是,等在金悅咖啡廳裡的絕不是什麼和好如初的美好未來,而是鋒利的謊言,冰冷的假象,令人痛徹心扉的絕望。
南澄站在金悅咖啡廳門口,服務生迎上來問她幾位,她還未回答,一抬眼便看到了坐在窗邊的顧懷南,他穿著深色的POLO衫,沒有什麼表情地望著門口的方向。
“我找個朋友,他已經到了。”
南澄在顧懷南對面的沙發落座。咖啡廳裡的冷氣開得很足,她手腳冰冷,身體也是冰冷的。
“喝點什麼?”
“不用了。”南澄只想速戰速決。
“點一些吧。”顧懷南沒有看南澄,抬手找來服務生,“一杯香草拿鐵,一杯黑咖啡,謝謝。”
服務生離開後,兩人又陷入沉默,南澄的手指無意識地撕扯著桌上的紙巾:“我今天約你出來……”
“我沒想過你還會主動約我。”顧懷南打斷她說,“說實話我挺驚訝的。你是找我有事吧?”
南澄垂下眼眸沉默,過了一會兒才又開口道:“聽說顧氏最近遇到了挺大的麻煩?”
“瑞言跟你說的嗎?”顧懷南很敏銳,他微有不悅道,“他說得太多了。”
“你是為了幫苡米報仇、幫我了卻心事,所以那麼做的嗎?”“打擾一下。”南澄的問題被服務生打斷,他送來咖啡和拿鐵,還有一小碟附贈的開心果。
顧懷南低頭喝了一口苦澀的黑咖啡,然後挑了一顆不開口的開心果用牙齒咬開。他不承認也不否認,過了一會兒才又開口:“南澄,我只希望你快樂……過往種種,都是我的錯。”
南澄眼底忍不住淚光閃爍,但她一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