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有什麼我能為您效勞的嗎?”沈洛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對嶽芳菲畢恭畢敬。
“她把我裙子勾壞了。”嶽芳菲上上下下掃了南澄幾眼,“她是不是我們酒店的客人啊?怎麼我們這現在連阿貓阿狗都能進來了?門口的牌子還在嗎?——衣冠不整者不準進入!”因為有顧懷南幫腔,嶽芳菲的大小姐脾氣再不遮攔。
南澄站在沈洛身後,從她的位置看過去,剛好能看到他急的後頸都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以前他就是這樣,南澄使小性子生氣,不願意說話,他便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後頸上總是溼的一片。
沈洛遲疑了幾秒,然後繼續低頭哈腰地對嶽芳菲說:“嶽小姐,她確實不是酒店的客人,她是……我的女朋友。今天有事來找我,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以後我會更注意的。嶽小姐如果有任何不滿意,我都願意承擔。”
沈洛的話讓現場出現短暫的沉默,顧懷南若有所思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
嶽芳菲撇撇嘴,重複了一遍:“女朋友,哼……”
“真沒意思。”顧懷南突然開口對嶽芳菲說,“我們上去吧,為這事生氣不值得,裙子我買條新的送你吧。”
有顧懷南這句話,小女孩性子的嶽芳菲立刻喜笑顏開,將他的手臂挽緊,撒嬌地說:“還是懷南哥哥對我最好了!”
等顧懷南一行人離開後,沈洛才直起彎曲的身體。他面向南澄忍不住爆發道:“知道你剛才得罪的人是誰嗎?我們大老闆的掌上明珠,隨便一句話就能讓我捲鋪蓋滾蛋。宋苡米真是災星,如果不是她,你就不會來我這裡,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南澄打斷他:“你別這麼說苡米,她也太無辜了。”
“她無辜?呵呵,我被酒店解僱了才是真無辜呢!”沈洛對南澄什麼事都能包容,就是對宋苡米,兩人始終談不攏。
“她不是故意的,並且,已經道過歉了。”明明已經離開的溫瑞言去而又返——他在轉角看到沈洛對南澄臉色不善,以為對方遷怒,折回來替女生解圍。
“我送你出去吧。”溫瑞言也不等南澄有所反應,拉了她的手腕就往外走,南澄被動地跟上,只聽得沈洛在她身後又錯愕又氣憤地低聲叫她的名字:“南澄!”他不能也不敢追出來,因為是上班時間。
對於沈洛來說,工作意味著麵包和未來,而南澄是他嚮往和追尋的玫瑰——玫瑰是錦上添花,麵包和未來卻是所有一切的基礎,所以他再憤怒、再嫉妒,都只會眼睜睜看著南澄被另一個男人拉走,等下班後再找她清算。
關上車門,繫上安全帶,溫瑞言問過南澄後送她回報社。一路無言,直到南澄下車前對他道謝,他才叫住她:“南澄。”
“嗯?”
溫瑞言看著南澄的眼睛眼神如同這四月底的春日陽光:“你值得更好的男人,被更好的對待。”
“他,平時不是這樣的。”南澄愣了愣,而後才結結巴巴的為沈洛辯護,“他一路以來只能靠自己,家裡還有年邁的媽媽和弟妹要養,工作對他來說,比生命還重要……我知道他心裡,是很好的人。”
溫瑞言揚了揚眉,只道:“不管怎麼樣,我希望你能遇到真正能照顧你的人。”
南澄吸了吸鼻子,對溫瑞言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謝謝你。”她心裡感動非常,因為還沒有人像溫瑞言這般關心過她的將來是不是會遇到良人,是不是會過得幸福。而他們,嚴格意義上來說還不算是真正的朋友。
溫瑞言回來的時候,顧懷南正站在二十四層的落地玻璃幕牆前,居高臨下地俯瞰著這座城市近些年如春筍般躥高的樓宇,陽光晴好,天空正藍,時光漫漫好似永無盡頭。
剛才他看著溫瑞言折回去為南澄出頭,又紳士地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