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保利198公園離開，趙出息讓馬成才隨便找家燒烤攤吃夜宵，今晚沒有別人，只有他們三個，沒要啤酒，只是吃著燒烤海鮮填飽肚子。

“成才，你當初為什麼要混社會？”趙出息吃著烤茄子，隨口問道。

馬成才悻悻笑著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稀裡糊塗就進來了，可能是覺得正兒八經工作不適合我，我也不是那種對領導溜鬚拍馬的主，再怎麼努力累死累活也不能出人頭地，小時候脾氣衝，上學後也是學校裡的刺頭，加上覺得自己還算聰明，又有朋友的前車之鑑，所以不知不覺就混進來了，進入這個圈子以後才發現，做什麼都不簡單，這個圈子更是，得比別人更努力，得比別人更拼命，後來沒有辦法，憋著股氣，覺得別人都能混出頭，我也不笨不傻，怎麼就不行，於是就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走”

“很多人稀裡糊塗進來，很多人本就喜歡這種生活，很多人是被生活所逼，最終走投無路，還有些是早早不讀書，也就靠這混日子，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進入這個圈子的？”趙出息就當閒著無聊八卦幾句打發時間。

馬成才對於趙出息的故事不清楚，詢問道“難道趙哥跟我一樣？”

“錢，我沒你想的那麼複雜，我混這個純粹因為掙錢多，那會我給某位美女老闆當司機兼助理，有位道上大哥找到我，說看好我讓我跟他混，我就問能掙多錢，他說每年怎麼都有上百萬，還給我配豪車，我二話沒說就答應了”趙出息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

果然聽完趙出息的話，馬成才目瞪口呆，本覺得趙哥做事肯定是深思熟慮後才做出決定，沒想到比自己更直接。

趙出息樂呵道“沒想到吧，是啊，很多事情我也沒想到，更沒想到以為多努力就能掙更多的錢是多麼天真的想法，所以差點連命都沒了”

馬成才沉默，不知道趙出息為什麼要說這些？

趙出息過會繼續道“聽過秦腔沒有？”

馬成才搖頭回道“沒有，但聽說過”

“到時候帶你去西安聽聽”說完趙出息又繼續道“也或許是我錯了，有時候有些東西比利益更重要，我希望這個圈子，每個人都能靠自己的努力而獲得地位和應有的東西，所以，成才，好好努力，你這根苗子不錯，別讓我失望了”

馬成才聽到這話，誠惶誠恐的說道“趙哥放心，我一定會加倍努力，絕不會讓你失望”

趙出息笑著點點頭，吃完結賬走人，為什麼會有感慨，連趙出息自己心裡都不清楚，就是說著說著就到那裡了，正如芙蓉昨天所說，冷靜後再去思考某些問題，更會發現自己的不足，趙出息真把黃土的事情忘記了？

沒有，怎麼可能忘記？黃土昨天的態度是不對，但趙出息覺得自己也太過理所當然了，所以他在考慮要不要退一步，這退一步不是說真為黃土放棄跟五爺合作，而是他主動去找黃土，再好好聊聊。

這樣進退自如，正好兩全其美，如果黃土再那樣，趙出息就真沒必要再客氣了。

這麼晚，趙出息肯定不會回六號別墅，便讓周易和馬成才把自己送到保利中心公寓，這裡更像是趙出息第二個家，這個家裡也有個女人等著他，只是由於某些現實原因，趙出息不能每天陪著她，還好白天在西蜀集團的時候，兩人待在一起的時間比較長，只是有時候都忙於工作，更不可能公司花前月下談情說愛。

趙出息有鑰匙，所以直接開門進去，裡面烏漆墨黑的，趙出息還以為宋青瓷都已經睡著，走到客廳才發現臥室的門微閉，裡面的燈還亮著。

趙出息躡手躡腳的推開門進去，臥室裡宋青瓷已經洗完澡，躺在床上穿著睡衣正在敷面膜，房間裡放著首節奏比較歡快的音樂，是來自電影《被解放的姜戈》的主題曲Freedom，Freedom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