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鎮北還是那個林鎮北”五爺由衷說道,他沒佩服過幾個人,但林鎮北絕對算一個,這個大隱於市的男人比很多人想象中更不簡單,誰也不知道他的人脈網有多廣,有些人說他上達天聽,有些人說他不過是笑話,但這些年過去,林鎮北從來沒出過事,反而越來越好。
林鎮北出於客套回道“五爺還是那個五爺”
“還是那個五爺?現在的我,不過是糟老頭一個,更是個笑話”五爺聲音嘶啞又低沉道,身體看起來大不如往日,瘦巴巴皮包骨頭,整個人更是有氣無力,
五爺這時候似乎想起什麼,連忙看眼姚木仁,姚木仁立刻知道五爺什麼意思,徑直起身離開,守在二樓的樓梯口,這多虧有姚木仁保護五爺,不然說不定已經被人加害,就算是譚鴻儒不敢,譚鴻儒下面那幫人也不一定。
南宮給林鎮北倒了杯茶,林鎮北端起茶杯聞了聞便說道“好茶,極品普洱,五爺還是懂的享受,回頭要是有好茶,五爺給我留點”
“林鎮北啊林鎮北,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跟我開玩笑,你會缺茶,估計連我們這些普通人喝不到的那幾斤頂級大紅袍,你都能喝到吧”五爺被氣的有些無奈道,那最頂級的大紅袍自然只產於那幾顆母樹,每年只有幾斤的產量,全部都直供中央領導,普通人怎麼能喝倒?不過林鎮北倒是真喝過,而且還有點存量,都是他每年去某位老爺子家裡順的,老爺子有句名言叫,防火防盜防林鎮北。
喝完茶,林鎮北恢復神態,看起來心無波瀾,他這種心性都是小時候被林老太爺強迫練出來,別人能沉進湖裡,他能沉進海里,有位退下來的中顧委大佬說過,林鎮北天生適合從政,可惜選了這麼一條路,真是糟蹋了苗子。
“當年我就說過,踏上這條路的,沒有幾個人能夠善始善終,除非你遠離塵世逍遙而去,現如今這話我不知道你還信不信?”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那會五爺想要退居幕後,開始挑選接班人,最終選出李公權,後來又選出譚鴻儒,他覺得自己能夠善始善終,但林鎮北從來不信,這些年他還真沒見過誰能善始善終,現如今在看,林鎮北這話一語成讖。
林鎮北的話讓五爺有些感慨,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計劃的再好也看不透人心,想當年他覺得譚鴻儒真心不錯,誰知道會變成這個樣子,越想他越來氣,也就越懷念李公權。
或許是李公權不在,讓譚鴻儒徹底無所顧忌,才會有後來這一系列的事情,如果李公權還在,想來他不敢這麼做,不管怎麼說,李公權死死的壓著他。
“現如今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我以為我閱人無數,能看透譚鴻儒,可最後還是瞎了眼,沒想到他是狼子野心,這一切可悲可笑,只怪我咎由自取”五爺很是落寞的說道,有很多人恨這個糟老頭,有很多人尊敬又崇拜這個糟老頭,他有不為人知的兩面,有人說他太狠了,就跟他挑選的接班人一樣,不管是李公權還是譚鴻儒都是毫無底線的狠角色,跟他如出一轍,比如他將黃土家害的家破人亡,以至於黃土對他恨之入骨。但他也有另一面,老了以後他對兒女親人以及周邊的都不錯,特別是時常提攜年輕後輩,就像他挖掘出李公權和譚鴻儒一樣。
林鎮北聽著這位八十多高齡老頭的糊塗話,沉聲道“難道你願意就這麼認輸?這可不是我認識的五爺啊”
“認輸?林鎮北,你見過我認輸麼?我這麼多年來,哪次輸過,跟我同時代的都死了,就我還活著,如果說這是運氣,我估計你都不信”五爺聽到林鎮北的話,有些倔強道,這也是他僅存的尊嚴。
林鎮北有些好笑搖頭道“那你告訴我,你怎麼贏?”
“只要你幫我,我就一定會贏,沒有你林鎮北辦不成的事,你要多錢我都給你,只要你肯開價”五爺溺水的亡命之人,緊抓著救命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