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一些布料。
“大哥……”
這時,柳莓莓才悄悄地從外面探出了頭。
“有什麼要做的?”
尚在沉思的仇無衣立刻抬頭問道。
“倒是沒什麼事啦……大哥你為什麼連女孩子的活兒都會做,好奇怪……”
柳莓莓望向仇無衣的眼神有點怪異,她心中的感慨也無可厚非,當一個女孩子看到一個大男人比自己還擅長縫紉的時候,必然心中百感交集。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
仇無衣想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沒錯,雖然是練習線的使用方法,但的確有點奇怪。
“外面的小孩子都說我家裡來了個奇怪的武者,明明是男人卻只喜歡女孩子的東西,我把他們都教訓了!”
柳莓莓挺胸抬頭地站在仇無衣面前,好像立了很大的功勞,一臉自得。
“人家只是小孩而已,說什麼就……啊,周嫂,這麼快?”
仇無衣正想說兩句什麼,抱著一大堆東西的周嫂從外面氣喘吁吁地奔了進來,裁縫店距離醫館很近,而且她也對仇無衣最終的成品十分好奇。
看到周嫂拿來的布料,柳莓莓已經覺得自己的智商不夠用了。
一夜之後。
肆虐的大雪終於在半夜之中停息,已經厚達將近一尺的積雪將山道掩蓋得嚴嚴實實,若非識路之人,斷然不可能找到正確的道路。
醫館中的所有人,葉盛老人,慕紗,葉榛,以及柳莓莓,數種具有不同意義的目光一起落在仇無衣身上。
白雪皚皚,陽光炫目,映得仇無衣這一身華彩繽紛的裝束分外耀眼,就像一隻開屏的孔雀。
紫色為主,配以鮮明對比的明色調,華麗到詭異的服飾意外地沒有什麼違和感,如同這身衣服本應命中註定穿在他身上一般。
“我去取打造的武器。”
仇無衣假裝沒有看到那些奇怪的目光,對沉默不語的眾人說道。
這一身裝扮,其實也非本意。
只因為腦中有這樣一個印象,不知道是自己還是自己的兄弟,仇無衣莫名地覺得只要穿上這一身,說不定就會在那一天將這個模糊的影子看清。
當仇無衣遠離之後,醫館裡的眾人這才如釋重負般地嘆了口氣。
“聽說有些武者修煉的功法過於陰柔,練到一定程度,就會變得不男不女。”
葉盛老人的神情似乎有些悲哀。
“爺爺……不會吧,那他會不會很危險!”
柳莓莓立即大驚失色,一張小臉嚇得煞白。
仇無衣自然不知道對自己的議論,走在前往鐵匠鋪的路上,奇怪的目光簡直比比皆是,就算是連個人影也看不到的地方也似乎有些隱藏在周圍房子內的目光,某種意義上,絕大多數人還是抱著一種近似於看熱鬧的心態。
“陳大叔,我來了。”
“哦,小哥來得正好,你說的線……哈哈哈!這是什麼打扮啊!以前穿過的衣服嗎?”
果不其然,陳智力一看到仇無衣,立刻忍不住胸中的笑意,哈哈大笑起來。
“您就別笑了……”
仇無衣現在連自己都有點想笑,勉強保持著臉上的嚴肅。
“哈哈,算了算了,你來看!”
說著,陳智力掀開獸皮遮蓋的桌子。
桌上的東西其實沒有必要大費周章地掩蓋,只是陳智力故弄玄虛而已,除了一卷細長柔韌的金屬線以外,還有一副指尖部分特意用皮革加厚的手套。
當這些東西出現在仇無衣的視線中的剎那,全新的記憶宛如一道沉夜之中的驚雷,劃破寂靜而黑暗的天空。
“這……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