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死。頭疼萬分之際,她雙手在身前交叉,以比平時更小的動作拔出了身體相反方向的銃槍,但這只是普通射擊而已,不可能擊中目標。
但她還是開火了,目標卻不是仇無衣,而是另一個銃口射出的子彈,兩枚子彈在空中相撞之後忽然變了方向,從隱秘的死角彈向仇無衣。
至此,交鋒才在酒鬼大師滿意的掌聲之下落下了帷幕。
以自己的想法,自由地發揮自己最擅長的技藝,所謂取長補短並非鍛鍊自身的不足,而是運用自身的長處來應對各種變化。
仇無衣終於發現原來之前並沒有把自己看得那麼透徹。
接下來醒悟的是沙業,他放棄了之前硬碰硬的對決,將自身的力量柔滑蜿蜒地運用在推擊之上,勉強戰勝了酒鬼大師一次。範鈴雨也終於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的左拳無論如何都無法使出耗盡全身力量的一擊,但人是有兩隻拳頭的,左右手同時出拳也算得上“一擊”。
之後,課程的內容就變化了,需要達成的條件也各有不同,但全部圍繞這一個中心——以自己最擅長的東西應對各種突發狀況。
漸漸地,每個人都發現戰場原來是自由的,弱點可能變成制勝的關鍵,而長處還有可能變成唯一的破綻,似乎就算掌握了再多的刃紋也無法應對所有戰況,但只要加以思考,絕路也能夠發現光明。
同時,自己不擅長的短處也在修行當中凸現得越來越明顯,然而在持之以恆的研究之下,凸出來的問題已然開始一點點磨平。
接近三個月過去了,彼此之間的戰鬥中開始產生了默契,包括戰法,戰術偏好,以及不足之處。在相互理解之中,四個人一天比一天更像一個團隊,這裡面不包括程鐵軒。
冬天已經結束,很快就是春暖花開的季節。
可是謝凝仍然沒有加入。
“老大,學姐那邊還是不行嗎?”
休息日,仇無衣好不容易抓到了程鐵軒。
“兄弟,你就饒了我吧,這兩個多月你還看不到嗎?我被罵了多少次?能讓她答應和咱們組隊已經謝天謝地了,搬過來是絕對沒戲,每次我說的時候,她翻臉比翻書還快。”
程鐵軒滔滔不絕地傾倒出一大堆苦水,事實上,這些辛苦並不誇張。
大約兩個星期之前,仇無衣還親眼看到一副景象,程鐵軒狼狽不堪地追著謝凝的輪椅。
“要不算了吧,這幾次狩獵不是挺順利麼。”
仇無衣想來想去也別無他法,況且自從謝凝答應一起狩獵之後,的確幾乎沒什麼人會欺負她了。
“不行,這事兒搞不定,我這個當老大的面子要往哪兒擱?嗯,今天好像不錯,我去試試,”
程鐵軒起身就走,雖然這個理由只能令仇無衣心中暗喜。
“老大加油。”
仇無衣“佩服”地對著程鐵軒的背影鼓了幾下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休息日,沙業似乎去了附近的小學做義工,酒鬼大師不知道去哪兒喝的爛醉如泥,凌戚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