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剛剛打完了一仗,而且是不太漂亮的一仗,其中半數左右的人身上帶傷,更有人失去了手臂,被同伴們放在了大大的馬車之上,半死不活的,所有人身上都沾著血。
士兵們看到仇無衣一行,一開始是有些戒備,但看得清楚了,也就不再理睬他們,以極快的速度向著白海鎮那邊走過去了。
等這群人走了之後,黃岩才駕起馬車繼續趕路,兄弟二人都沒把它們當一回事,滿心都是喜悅。
仇無衣卻無言地望著士兵們的背影,心中莫名地有些不太好的預感,殘兵敗將不可能憑空冒出來,必須得有與之交戰的對手才行。
既然白海子爵計程車兵敗了,那麼勝利了的卻又是誰?
帶著這個無法解決的問題,馬車繼續向著月泉村行去,轉眼間就過了小半天。
距離月泉村越來越近,仇無衣那不好的預感卻越來越強。
“能再快一點嗎?”
仇無衣忽然正色說道,路邊的血跡令他難以釋懷,一路都有血跡,明顯是剛才所看到計程車兵們身上滴下的血。
“啊?知道了!”
黃岩雖然沒有像仇無衣那樣思慮太多,但他分得清仇無衣臉上的表情,知道他正在擔心一些事情。
響鞭連連,黃岩的駕馬技術相當純熟,在賓士之時依然四平八穩。
越是向前,地上的血跡就越是多,時間自然也就越久,仇無衣臉上的陰雲由灰轉黑,一個可怕的設想始終揮之不去。
“有人。”
黃石輕輕提醒一聲,兄長黃岩定睛一看,手裡的響鞭卻拼命地揮了起來。
“啊啊!你們……是你們!”
幾乎匍匐在地上的那個人是村裡的青年,仇無衣見過他不少次,普通的農戶而已,沒什麼特點。
“村子……村子怎麼了!”
黃岩怒吼的聲音如同推翻了一堵高牆,轟隆一聲砸向倒在地上的青年,聲色俱厲。
“黃大哥……不好了……村子……村子來了徵稅的兵……阿婆,阿婆和他們理論,結果就被……被……”
說到一半,這青年嗓子忽然一哽,急火攻心,竟翻著白眼混了過去。
馬車上咔嚓一聲巨響,仇無衣方才無意之間將左手搭在車沿上,而今聽到這青年的訴說,忽然不受控制而湧出的掌力將馬車的邊緣生生挖出一個大洞。
“仇兄弟!”
黃岩被身後的聲響驚得回頭一望,哪還看得見仇無衣的身影。
兄弟二人將昏倒的青年抬上馬車,急火火地向著村子追去。
仇無衣在被踏得亂七八糟的大道上飛速狂奔,腦子裡面幾乎一片空白,在村子裡生活了這麼長的時間,被尊稱為阿婆的人只有一人而已。
月泉村漸漸出現的仇無衣目光聚集之處,幾道觸目驚心的黑煙首先令他後背一陣冰冷,村子裡面看不到一個行人,只能看到幾具橫在雪中的屍體,從打扮上看,正是白海子爵計程車兵。
未等接近醫館,仇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