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繡帶。
孔燃道使從驚愕中清醒,隨即又陷入了狂怒,臉上青筋暴現,赤紅的眼中怒火熊熊,恨不得將斬風生吞活剝。
“膽量不小啊!居然跑到禁區來殺人,簡直是藐視我們道官。”
“一個對一百個,挺有趣。”斬風冷冷地頂了一句,竟似主動向對手挑釁。
“一個……”道士們突然意識到己方在人數上佔有絕對優勢,敵人再強也不可能承受百人的圍攻,他們眼中的懼意驟然消失,自信和狂傲又回到臉上,還多了一份狠毒。
斬風不再掩飾自己的殺氣,渾身上下很快被殺氣包裹,寒氣四溢,氣勢提升到頂點。
“好濃的殺氣啊!”道士們的自信頃刻間又被壓了下去。
“怕甚麼!”孔燃道使見勢不對,回頭怒斥了一句。
道士們這才安定了下來,卻再也不敢與斬風的眼神相觸。
孔燃道使再度踏前,掃了一眼斬風手中的長刀,刀身血漬斑斑,十分刺眼,極度地刺激了他的情緒,狠毒的眼神如同暴風雪一般掃向斬風,嘴角流出一絲冷笑,森然問道:“你到底是甚麼人?居然跑到幻冥殿來了,還動手殺死道官,這是凌遲的死罪。”
“凌遲!”當年的裂刑之苦歷歷在目,終生難忘,斬風的怒火被點燃了。
孔燃道使一直盯著斬風,希望看到恐懼和不安,但他失望了,冰冷的目光彷彿是雪原中的烈風,不斷吹向孔燃道使,殺氣如錐子般扎入心底,使他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
斬風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像是在嘲弄他的膽怯。
孔燃道使很快回過神來,長臉窘得通紅,目中兇光暴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潑婦似的咒罵道:“到現在還敢逞強,我一定讓你死得痛苦萬倍。”
由於從山壁爬下來消耗了不少氣力,需要慢慢恢復,因此斬風沒有理會對方的咒罵,平靜地站在原地。
孔燃道使越說越覺得不自在,對手就像一面鏡子,將咒罵全都反彈了回來,被嘲弄的反而像是自己,一團怒氣積在胸口,似要炸開。
他並非不想戰,但聽聞同級的烏陽道使也死在對方手裡,心裡有些虛,而且背後有近百對眼睛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一旦戰敗,聲望必然受到影響,想到此處他便如坐針氈,猶豫不前。
機敏的關古,看出了上司的尷尬,覺得是贖罪的好機會,立即露出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怒目叫道:“道使大人,不必跟他多說,這小子一定是四大逆謀集團派來的殺手。
“青雲閣、猛虎堂、滄浪社和夜鷹團,這四個逆黨一直在和我們作對,而且還殺過道士,只有他們才會千方百計地謀害道官。”
他的話立,即引來了同僚們的共鳴,紛紛出言慫恿孔燃道使痛下殺手。
“對,一定是逆黨們派來的!”
“道使大人,動手吧!對逆黨不必客氣!”
孔燃道使瞥了道官們一眼,淡淡地道:“用不著你們提醒,我早就料到他是殺手,只有殺手才會用卑鄙的偷襲手法,這種貨色我還沒放在眼裡。”
關古陪笑著道:“我們早就知道道使大人文武雙全,道術高明,所以都想為您吶喊助威。”
“我是殺手?”斬風微微一楞,道士們的對話又一次證明了他的猜想,果然沒有人知道冥界之門,甚至不知道冥人的存在,這一發現,使緊繃的心情突然感到一陣鬆弛。
他尋思著,如今只要一口咬定自己是別人派來的殺手,這些道士就不會再思考其他的可能,至少在短時間之內不會給冥界帶去麻煩。
孔燃道使挑了挑細長的眉毛,斜眼望著斬風,神色之中又露出輕視之態,傲然斥道:“你們這些逆謀叛黨,官府正通緝你們,竟然還敢跑到這裡行兇,哼!
不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