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一枚藥丸服下。
曹無道雖然跟水淨上人針鋒相對,卻知這老尼姑實力不俗,見她料理不下一個年輕人,鄙視之餘,也是大感奇怪。
水淨上人真氣流轉,將血液送往手臂,隨即盯著男子,眼中大有忌憚之意,道:“你是嗜血教的人麼?”
她剛才將雷靈真氣凝聚在掌心,接觸男子胸口時,尚未發力,體內血氣便是一陣翻湧,順著手心向外急速流散,總算她運起真力將手臂與男子胸口震離,血氣才沒大量流失。
男子並沒有回答,而是盤膝坐定,五心向天,緩緩吐納。
曹無道和水淨上人懾於嗜血教的惡名,考慮到男子可能另有同夥埋伏在旁,便不上前動手。
過不一會兒,晉州侯帶著魏文昇、李沐清等人也出了侯府,見眼前情狀特異,問起事情經過,水淨上人低聲一說,幾人不由得一凜。
嗜血教以一教之力對抗五宗數十年而未被誅滅,普天之下,再無第二個教派能做到。莫說世道大亂,便是天下太平時,他們也不願惹上嗜血教這個麻煩。
片刻之後,男子睜開雙目,站起身來,他神色如常,笑容鎮定,只有略顯蒼白的臉,證明他受過重傷。
水淨上人和大巫神心想以他受傷之重,這一會兒便治癒了大半,那顆丹藥的靈效實是天下第一流的,則眼前的男子定是嗜血教的重要人物了。
這時眾人打量男子容貌,只見他不過二十來歲,面如冠玉,瀟灑之中帶著幾分邪魅,端的是個美男子。
水淨上人心念轉了幾轉,沉聲道:“嗜血教的雅龍王跟閣下是什麼關係?”
男子微微一笑,道:“那是家父。”此人正是曾檀郎,他拋棄舒兒之後,欲回西域,今日在曠天城見著蓮花庵弟子慧迦,色心大動,一路糾纏至此。
忽然廳中飛出一條金光,直刺曾檀郎面門。曾檀郎揮刀架開,噹的一聲,那人持槍立定,卻是金槍雙雄之一的韓毒龍。他面帶怒色,恨恨的道:“侯爺,便是此人打傷了二弟。”
晉州侯道:“韓將軍切莫心急,待本侯問明緣由不遲。”說著向魏文昇遞了個眼色。
魏文昇道:“原來是名門高第,不知曾公子來此有何貴幹?”
曾檀郎目光在慧迦玲瓏的嬌軀上轉了幾轉,說道:“爹爹聞聽帝國動亂,四王造反,特意派我前來晉州,看有沒有能為帝國效命的地方。”
魏文昇心思機敏,剛才曾檀郎的目光雖然隱晦,他也瞧出這邪魅公子言不由衷,笑道:“貴教偏居西域,跟帝國素無往來,怎麼曾龍王突然關心起帝國的事情來了?”
曾檀郎心道:“關心你帝國個屁,本公子關心的是這嬌滴滴的光頭小尼姑。”面上卻一派和氣,道:“五宗與嗜血教的戰爭持續了數十年,可謂不共戴天。所謂惡虎難鬥群狼,如今五宗要發動第三次會戰,本教對付起來頗感吃力。家父派在下前來相助帝國,是想著以後帝國平滅反賊,協助本教共同對付五宗。只要滅了五宗,嗜血教入主中原,與帝國聯手,便可奠定萬世不拔之基業。”
水淨上人冷笑道:“你說的漂亮。曾同輿真要有心合作,幹麼不親自前來?派一個聖位武者前來,濟得什麼事?”
曾檀郎淡淡道:“五宗即將向玉碎山脈進發,爹爹和另外三位上尊在總部協助教主主持防禦工作,那是第一等的大事。各位長老能力有高有低,也被安排了難易不同的任務。我最不器,被調來此處。”
此言一出,晉州的人無不動怒。曹無道冷笑道:“老尼姑,這小子分明瞧不起水月庵,倘若是我,便不能饒他。”
水淨上人正要動手,忽然想道:“老怪陰險狡詐,最愛挑撥旁人去打頭陣,我可不中他計謀。”當下甩袖道:“來者是客,何況他是個年輕人,本座何等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