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在牆上的一杆生鏽的鐵槍,警戒的朝著門口走去,雖然她知道這裡是趙王府,應該不會有歹人前來,但拿著武器可以給她壯膽。
開啟房門,包惜弱看到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那張面孔似曾相識。
“丘,丘道長?”包惜弱不敢置信的問道。
“我那楊兄弟的骨血可在?”丘處機急切的問道。
“鐵哥還活著麼?”包惜弱顫聲問道。
這是兩人見面說的第一句話,上一次他們相遇還是七年前在數千裡之外的牛家村,那時屋外大雪紛飛,屋內豪氣滿天。
包惜弱多年來容顏未改,依舊清麗動人,加上曰子過得富貴,不免帶上了一些貴氣,和當初那個羞怯的村姑在氣質上有了明顯的分別,但從容貌上並不難辨識出來。
丘處機是修道之人,講究養生,給別人講授長生之道,自己更是注重保養,仍舊是那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他在乎的是楊鐵心有沒有留下後代,在這個注重血脈延續的時代無可厚非。
包惜弱雖然從完顏洪烈那裡聽到楊鐵心已經遇難的訊息,但沒有親眼看到丈夫的屍身,還存著一絲僥倖之心,此時猛然看到丘處機突兀的出現,便問出聲來。
丘處機搖了搖頭,他並不知道楊鐵心的死活,不過他看到了郭嘯天的頭顱,想著這兩兄弟怕是已經遇難了。
“阿康正在府中。”楊鐵心的死訊再次得到證實,包惜弱又傷心了一次,下意識的回答道。
“可是王府的小王爺完顏康麼?”丘處機追問道。
包惜弱一下子回過神來,想要矢口否認,又不知如何撒謊,在最初的心神激盪後,兩個人開始考慮現實的問題。
現實是包惜弱是趙王府的王妃,楊康是金國的小王爺。
包惜弱對目前的生活很滿意,不想有波折發生,如果讓丘處機知道阿康是楊鐵心的骨血,是個漢人的話,不僅會對兒子的成長造成影響,還會影響到趙王府,影響到完顏洪烈的前途。
完顏洪烈目前只有一個兒子,要是證實這個兒子是個漢人,當今皇帝完顏璟絕對不會讓完顏洪烈做皇帝。
大金國曆代先祖拼死拼活打下來的大好江山最後被一個漢人給竊取了,這是朝野上下決不會允許的。
此時楊康年幼,經不起這種風波,包惜弱為自己剛才的回答後悔不已,但她又無法否認楊康是楊鐵心的骨肉,如果她說謊了,讓她在感情上覺得對不起丈夫,此時的包惜弱真是左右為難。
丘處機從包惜弱的神情中認定了一點,金國皇室族譜上的那個完顏康便是楊鐵心的兒子楊康,這對他來說也是具有衝擊姓的訊息。
楊鐵心的兒子在將來會成為大金國的皇帝,這如何不讓人吃驚。
南宋積弱,偏安一隅,北伐遙遙無期,想要收復失地談何容易,甚至隨時有滅國的危險,眼下全真教的發展重心在金國境內,如果能夠獲得趙王府的支援,形勢將一片大好。
在歷代的王朝更迭中,道家都是站在勝利者的一邊,宗教和皇權結合是愚弄百姓最好的手段,而一旦站錯隊伍的話,這對一個教派的發展將是毀滅姓的打擊。
丘處機甚至想著如果楊康成為大金國的皇帝,他便是皇帝的師傅,全真教會成為金國的國教,他將成為全真教歷史上第一個國師,這是何等尊崇的榮耀啊。
兩個人面對面看著,包惜弱在惶恐不安,丘處機在浮想聯翩。
接下來包惜弱以孩子年幼為理由懇請丘處機不要把楊康的身世洩露出去,對此丘處機求之不得,說出這個秘密對他沒有任何好處,既沒有名也沒有利,甚至全真教會遭到金國的全力打壓。
丘處機要當楊康的老師,教授他全真教的武學,他想從小給楊康灌輸全真教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