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祝玉妍突然嘆道:“若非言帥心思歹毒,實是我聖門中出類拔萃的人才。”
他們二人心意相同,這在別人聽來摸稜兩可的話,元越澤可是完全懂,她指的是在為連貴妃下了“囚神術”之前,她來回耗費數日,暗中將趙德言救走,送出數百里,趙德言感激涕零,透露最後一個訊息給她:自從被廢回到突厥後,頡利巧設名目,迫他將中土各大城市的建築佈局及優點缺點都寫了出來。要知道趙德言乃是攻城大家,頡利此舉不但是對中土的不死心,更是榨取他最後的一點剩餘價值。趙德到最後才說出這個訊息,可見這傢伙心眼之壞,他恨廢了他的祝玉妍,更恨一腳踹開他的頡利,在他眼中,中土軍隊如何與兇悍勇猛的金狼軍相比,所以說出這個訊息,教祝玉妍等人提早防備,當然最好的結果就是同歸於盡,那樣他估計做夢也會笑醒。
元越澤嘴角一撇,完全不屑趙德言的下作行徑,他突然想起宋玉華秘密暴露一事。下午時宋玉華已經解釋過,師妃暄在元越澤離開洛陽後,曾找上門來,碰巧與宋玉華相遇,其後不用多猜,元越澤等也知道師妃暄就是拿這個訊息換取巴蜀投誠李唐的,兒媳婦都被人拐走了,謝暉要是還能不變色,那還是爺們嗎?宋玉華一直擔驚受怕,元越澤聽到後卻啞然失笑,事情既已生,想那麼多有什麼用,雖是表面上不斷安慰宋玉華,他心裡卻對師妃暄不擇手段的做法極為痛恨,政治確實不講手段,但此事關係著宋玉華的名節,師妃暄的做法當真對得起“政治妓…女”的稱號。
這想法在腦中突然閃過,他又道:“我一直在想那‘鬼煞’是誰,可惜腦袋總是渾渾噩噩的,越想越痛。”
婠婠頹然道:“婠兒最初聽到時,腦中最先閃歸的竟是那薩滿教的神秘法後,後面卻聽到陰公子說‘鬼煞’是男人。”
元越澤暗道她或許是世上唯一知道琲兒侄子下落的人,別說將其生擒,現在連她的去向和生死,自己都不知曉。
祝玉妍沉吟道:“婠兒的說法不是沒有可能,最多扮成男人的樣子行事就可以了。有能力在北疆橫行無忌的人屈指可數,我也認為有可能就是那個法後,他的惡行,即便以聖門人的眼光看,也是令人指的。”
元越澤與婠婠齊齊點頭稱是。元越澤道:“我既已決定去北疆,那‘鬼煞’必死無疑。”
祝玉妍望了一眼婠婠身邊的:“羊皮之事極有可能是對付我們的陷阱,夫君要好好的立威了。”
由於蝴蝶效應的影響,當然不能再拿書本來判斷此事的起因。羊皮之事,草原各族都有可能參與,經過與思維縝密的幾女分析,加上書本上的經驗,一家人最終得出結論,杜興就算參與此陰謀中,也只是個微不足道的棋子而已,最大的嫌疑人莫過於頡利,他們最初的目的該是想把翟嬌生擒,因為那樣可對素素造成更大威脅,元越澤愛妻如命,當然也不會不理此事,所以必會插手,卻礙於翟嬌等人的性命而落在被動,受人擺佈。元越澤力克四大聖僧,劍廢畢玄的訊息已是傳遍天下,頡利還敢來惹他,可見準備的充分。
元越澤香了一口她吹彈可破的臉蛋兒,得意地道:“不但要立威,我還要他們吃不了兜著走,嘿,四夷來朝,不是隻有李世民才辦得到,我就先拿拜紫亭開刀!”
晚飯時,元越澤已從沈落雁處聽到最新訊息,粟末靺鞨族最有實力的領袖“龍王”拜紫亭將於四月初,在“小長安”上京龍泉府舉行立國大典,國名“渤海”龍泉府位於牡丹江中游,城環長白山餘脈,南傍鏡泊湖,靺鞨族本為契丹和高麗兩國間的遊牧民族,自拜紫亭冒起,聲勢大起,勢力範圍東至渤海,南抵高麗,西南與契丹突厥比鄰。拜紫亭自少仰慕中土文化,故龍泉府全依長安的樣式建造,其政治制度、文字至乎服裝習俗全向我們看齊,故龍泉府有“小長安”的稱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