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果脯釦子落在地上,彷彿鑽入了地裡一般,倏的沒了影。
小姐閨房鬧鬼的事很快就傳開了,紅萼到還好,只是那白蕊受了驚嚇,半夜裡又感了風寒,有些臥床不起了。
第二天,夫人老爺就去道觀裡請來了高人做法,大夥都出來看熱鬧。那白生也受了老爺夫人的邀請坐在院裡,帶了幾分冷眼瞧著。趙老爺一邊看那道人做法制符,一邊偷眼看那白生,就見他怡然自得的很。心裡不由失望不安。
第三天,趙家又請了一幫和尚,做著法事,念著真經。那白生還是照樣,該吃吃,該喝喝,舒服著呢。這樣一連折騰了幾天,趙老爺都有些吃不消了,心裡合計,也許是自己多疑了?問問下人,那白生並無異常之處,而且在趙家倒也算守禮,每日除了讀讀書,不隨便亂轉,惹是生非。眾人都說這白生頗知進退,倒也不討人嫌。
眼看女兒生日一天天逼近,趙夫人只得到了女兒閨房,將事情始末原原本本的告知了女兒們。那病中的白蕊似乎並不吃驚,只說了句但憑父母安排。倒是紅萼吵吵嚷嚷不想讓姐姐嫁給那白生。趙老爺看情況逐漸發展成這樣,只得著手準備女兒的婚事。趙夫人還不太甘心,想勸那白生入贅在家,但白生堅決不肯。夫人無奈,厚厚的給女兒備好了嫁妝,那心情竟如要經歷生離死別一般。
等離女兒十六歲生日還有七八天時,趙家發現,那一窮二白的白書生竟連個車馬都僱不起。趙家心疼女兒,自己備了送親車馬。看白蕊還是病怏怏的,趙夫人心下實在是不忍。紅萼看著姐姐慘白的臉,失神的眼睛,忽的一咬牙,一把拽過那大紅的喜服,披在了自己身上試了試。
“我代姐姐遠嫁。”
“你說什麼?”
“娘,你看姐姐那不死不活的樣子,這樣嫁了有好結果嗎?”
白蕊也不回話,只抓著衣服不鬆手。紅萼一跺腳道:“從小我就比你能作弄人兒,爹孃有時被鬧急了,罵我小禍害。禍害活千年,一定比你結實。”
趙夫人聽到這話,看看一對兒雙生女兒,不由抱著兩個女兒哭的天昏地暗。趙老爺聽道這個訊息,嘆了口氣,想想白蕊的身體的確不宜婚嫁,便點頭應允了。
到了出閣那天,紅萼抱了抱母親和病中的姐姐,紅著個眼睛,坐上了自家的車馬,頭也不回的隨著白生去了。
趙氏夫婦眼巴巴望著載了女兒的車馬越行越遠,心裡悽然。這女兒嫁的,窩囊啊。
誰也沒注意的是,屋裡的白蕊清瘦的臉上居然慢慢漾出喜色來。在紅萼出嫁的一天後,白蕊的身體有了些好轉的跡象,少許的紅潤回到了臉上。
剛剛能出門活動,白蕊就發現家裡上下都面有憂悽之色,追問下來,就聽到了一件古怪的事情,那送親的車馬才走了半天,忽然颳起怪風,眾人都掩面伏地躲避,等風停了,居然找不到紅萼和白生,地上只有兩三條嫁衣上的布條。大夥面面相覷,驚魂未定的在附近找了一天一夜,最終無獲而歸。
趙家上下聞聽無不悲痛,趙老爺和夫人頓足痛哭道,就知道那姓白的小子不是好東西,可憐紅萼不過二八年華啊。顧及到病中的白蕊,便命令眾家人先不要走漏風聲,以免讓白蕊病上加病。
所以,等白蕊聽這個訊息,已經是三天後了。
白蕊的面色一下子又慘白了起來,因為,妹妹的結局和自己脫不了干係。
那日,白蕊聽妹妹敘述在客廳發生的一切時,心裡頓時惴惴,因為正如她自己所說,嫁人之事,往往是長幼有序,這長幼有序,不由讓白蕊對這樁婚事格外的上心。所以,白蕊支開了妹妹,以給母親送雙生扣為名,來到父母住處探聽虛實,正要叩門,就聽到屋裡父母說話,不由附耳在門上聽了聽。聞得父親說那白生來歷古怪,要是將白蕊許配給他,放心不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