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但由於實力相當,三地各有得失。幾十年前,為了共同的海上利益,桑海和澤後開始聯合,一起征討委女國,據說聯盟大軍最終攻破了委女京城,委女國國君被迫在大雨中跪降,委女國被分而治之。後來不知為了什麼,桑海國和澤後國居然起了紛爭。這紛爭似乎越演越烈,以至於最後發展成了戰爭。兩國大大小小你來我往的在委女國的國土上打了十幾場,結果是兩敗俱傷。委女的一些宗室後裔便乘機復了國。不過復國後的委女元氣大傷,國土不及從前的二分之一,而且有許多良港都被桑海和澤後佔據,人們認為,除非有大的變故,否則百年之內,這委女怕是很難和桑海,澤後再次分庭抗爭了。至於桑海和澤後兩國,在委女復國後的不久,也終於休戰了。主要原因麼,怕是澤後的上一任國君不聽大臣勸阻,居然在一場戰爭中親自披掛上陣,結果受了重傷吧。此一役後,兩國便斷了往來,直到近幾年,兩國各有新君登基,才恢復了一些貿易往來。如今這桑海和澤後又忽然間締結了姻緣,的確是件值得琢磨的事情。而那個要嫁到澤後的長碩公主的來歷背景,卻是整件事情中最有趣的部分。”
黑衣男子說到這裡,忽然轉過臉來,理了理衣衫,坐在了窗前的一張椅子上。抬眼環顧,那個白衣少年此刻早已滿臉的興奮,靠在屋內的柱子上,急不可耐的連聲催促著:“快說,快說!”而那綠衣阿蠻也不知從何時起,被那個嬌豔女子拉到了身邊坐下了。
黑衣男子點點頭接著說:“這桑海國一共有三位公主,有兩位都是現桑海國君的同父異母姐妹。唯有這個長碩公主,是桑海國國君的表姐,一向深居簡出,行蹤神秘,很少和人打交道。長碩公主從小孤獨(父母雙亡),深為桑海的順賢太后所憐惜。從兩歲入宮後,就一直被太后帶在身邊,寸步不離。三年前順賢薨,這個公主便自請為太后守靈,並稱將終身不降(下嫁)。值得一提的是,這位公主的父親本是桑海君王的長子平陳君,也是王位的首選繼承人,而至於公主的母親,身世不詳,有傳言說,公主之母是平陳君在征討委女國時納娶的。三位公主中,澤後新君偏偏指明要迎娶這位長碩公主,是不是有點意思?”黑衣男子的嘴角彎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正說著,就聽外邊號角聲聲,鼓聲震天。街上一片騷亂。黑衣男子站起身來快步踱到視窗,往外望了一眼,點頭道:“來了。
正說著,就聽外邊號角聲聲,鼓聲震天。街上一片騷亂。黑衣男子站起身來快步踱到視窗,往外望了一眼,點頭道:“來了。”話音才落,但見不遠處百杆旗幟,描龍繡鳳,迎風招展,萬輛車乘,鑲金嵌玉,寶光耀眼。浩浩蕩蕩的儀仗和護衛簇擁中,一架通體明黃色的高軒馬車緩緩行來。風吹金鈴,寶帳高挽,車裡端坐著一男一女。男子穿金絲嵌寶龍袍,目光冷峻。而他身邊的女子,面若芙蓉,眉眼含情,嫣然一笑,傾國傾城。周圍圍觀的人們頓時都安靜了下來,直到那華麗的車馬從自己眼前完全駛過,方才能發出紛雜的讚歎聲和議論聲。有人說:看來君王很重視這位公主,不但親自出宮送行,而且居然讓她坐在了王駕上。也有人道:難怪澤后王指名要長碩公主,真是天人啊。還有人搖頭:此等姿容,難保不是禍患,澤後要倒黴了……
這亂哄哄的聲音,隨著清風扶搖而上,全部傳入了坐在匯海閣三樓上的四個人耳朵裡。靠在扶欄上的阿蠻,皺了皺眉頭,輕輕說:““聽說澤後新君荒淫好色,不理朝政,才登基幾個月,就惡名遠揚了。為了國家利益,這公主不得不嫁與這樣的一個人,真是無奈。如果真有一天,城傾國破,也是那國君的昏聵所致。公主又何錯之有?難道就因為她身為女子?天下人就只會欺凌弱者。”
“阿蠻也是女子,可是兇悍的很呢。試問天下,誰人敢惹?”阿寶從莫姓的黑衣男子身後探出頭來,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