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李老闆的夥計賭的?」大家這才知道居然這石頭不是李老闆的,一個個嘖嘖稱奇。
「這個年輕人有兩下子啊!」
「李老闆,你上哪僱的這麼有能力的參謀啊!」
「嘿喲!說句不厚道的話,小哥來我團隊當個顧問吧,我開的肯定比你老闆多!」
「誒誒!這可不行!」李老闆頓時急了,這可是他的夥計!
「我不想走,李老闆對我知遇之恩。」劉業興笑道。
李老闆聞言一下子感動得不得了,頓時覺得自己用一個看倉庫的錢僱一個這麼有本事的人,太不厚道了:「小劉啊,以後就跟著我看石頭吧,回去給你漲工資!」
這一手化腐朽為神奇在這天之後,劉業興的名字終於在賭石界算是有了一席之地,他也開始跟著老闆涉及賭石方面,走南闖北,參與賭石商討,成為李老闆的顧問,而不再僅僅是作為一個夥計,而這還剛剛只是個開始。
要是說讓劉業興記了一輩子的事,那就是在那次公盤,他劉業興的名字真正成為響噹噹的存在。
說起那次公盤,就不得不提李老闆當初在公盤排的那塊賭石了,那場公盤時候是早年間了,那時候好石頭比現在多,而當初那屆公盤,就出現了一塊品相和標王相差不多的副標王。
那副標王當初也引起了不少的轟動,賭石外皮的表現是一等一的好,那開窗的顏色也是幾乎到了帝王綠,不過美中不足,有裂,一時間大家是眾說紛紜,有的說這綠進去了,也有說沒進去的。
這裂在翡翠這一行可是大忌,有裂的翡翠價格都會有嚴重的折損,有些能夠靠著雕刻避開,可是有些就連雕刻師也沒辦法,這裂無法掩蓋的情況下,輕則折半,有些裂痕嚴重的折價三分之二甚至是四分之三都是再正常不過的。
即便如此,這開窗的地方種水依舊不錯,起碼是冰種,甚至看這賭石的表象,是很有機會搏一搏高冰或者玻璃種的,種水和顏色的雙加持下,這塊毛料誰看都心動。
帝王綠這三個字哪怕是外行都知道意味著什麼,這塊毛料只要色和種再有一點變化……玻璃種帝王綠那就是財富的象徵了,幾乎沒有人不會心動。
而李老闆恰好獲得了個好運,七百零一萬拿下了那塊副標王,他為了這塊毛料請了很多團隊,糾結著在哪下刀,每個賭石團隊都有不一樣的意見。
李老闆看著各種方案一籌莫展,最保險的當然是沿著開窗一點點地把石皮剝開,看看裡面的樣子,然後再作打算。
李老闆又一次失眠了,這可是那個時候的七百萬,換做江林那個時代的購買力,這七百萬算得上快上億了,這是李老闆的全部身家。
這賭石要是賺了,他的身家就大漲,可是如果垮了,那他多年的經營可就頃刻間化為泡影了,這一刀窮一刀富,就是賭石最殘酷的地方。
而這裡面,最不一樣的建議來源於劉業興,別人都在開窗地方,想著下功夫,只有他,直接給這塊石頭上畫了一道線,而那道線,和開窗的位置南轅北轍。
如果把石頭正放,開窗在石頭的最上面,而劉業興這條線,則是在這塊石頭的最底下,這裡要是開了,可就真算是掐頭去尾了。
李老闆想了又想,對劉業興問了又問,這一連過了幾天,最後劉業興只留下一句話:「信我就在這下刀,哪怕不出什麼,這裡也是距離開窗最遠的位置,這石頭這麼大,不會對石頭的價值有特別大的影響。」
也就是這句話,讓李老闆決定試試,他是怕有什麼閃失,這似乎已是最保守的方法了。
於是選良辰取吉日,焚香拜祭之後,李老闆終於決定解石,很多人都聞信過來,解石機的外圍站了個滿滿登登,那可是塊副標王。
「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