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開謝云云的微信頭像,斟酌半晌編輯了一段還算禮貌又不失詢問目的的文字, 猶豫著要不要現在這個點傳送,蔣燃這時進來了。
餘光裡他掀開被子,面色無波的躺下,不知道是不是被剛剛那通電話影響到了,總覺得他心情忽然變得扁平。
林鯨頓時就不想工作了,把手機一丟,拱去他身邊,黑色羽片一樣的睫毛貼在他清晰的下頜處,扇呀扇呀,黏糊糊的趕都趕不走。
蔣燃閉著眼睛本不想搭理她的胡鬧,堅持了會兒,忍無可忍地撥開她亂動的手,攥在掌心揉捏,對她的行為似乎匪夷所思:「我可能真娶了個小孩子回來,這個家裡的確不該再有小朋友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音色已經褪去了冷然,溫度像40度的溫開水一樣令人舒適。
林鯨四肢展開,手腳並用的攀在蔣燃身上,就還挺喜歡他把她當成小孩子的,蔣燃被她勒得「嘖」了一聲,不太舒服,倒是沒扯開她。
「就是要勾住你。」
她羞恥地把這個想法告訴蔣燃,他吻了下她的額頭,又親親她的鼻尖,像品嘗一顆草莓軟糖,口吻有些痞痞又色氣的說:「聽聽你最近說的話,一會兒擠到我身體裡,一會兒勾住我,你怎麼這麼能想?剛認識的時候你害羞又內向,都是假的。」
林鯨臉色霎時紅住,捯打他的胸口:「是你自己不正經吧,你在想什麼?」
蔣燃沉默少頃,眼神逐漸變得濃鬱而熱烈,但並沒有要與她做的意思,低聲喟嘆:「人都是你的了,急什麼?」
林鯨被麻了一下,「真的?」
蔣燃說:「要不怎麼會身體和心都對你言聽計從,這就是你們女孩子說的戀愛腦嗎?」
林鯨不確定這是不是直男被迫說土味情話,但是她完全不覺得蔣燃是戀愛腦,他的心一直穩得像宇宙中一顆恆星,泛著柔和的光,雖然遙遠卻永遠都想追逐,而「言聽計從」不過是對她的遷就和寵溺。
她又挨著他的臉頰,細細地嗅著他臉上幾乎沒有味道的味道,面板細膩而清爽;讓人忍不住想親,接著說了一句十分渣男的話:「我會一直喜歡你的,因為你也比自己想像中更好。」
蔣燃讓她貼著自己,身心有一瞬間的惶然,宛如被冰封住的脆弱不堪,下一秒便融化了,用力抱住她。
林鯨第二天有點事,就早點去公司。
便又和蔣燃同時出門,重新坐上她的專屬副駕,蔣燃把她放在大樓拐角的那個路口,然後他要往前再開一段才能掉頭。
林鯨斜背上包包躲開太陽小跑著,在電梯門口遇到林娜,一發現她有打趣的苗頭,就說了昨晚的事兒搪塞,順便發了昨晚自己整理的圖片發給她,林娜也順利被林鯨帶偏。
林娜問:「她是哪個公司的?」
林鯨說沒有什麼背景,就是甲方pr選定的,「臻彩的推廣影片她已經發過來我審核了,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
林娜皺了下眉,完全沒在聽林鯨說的第二句話,輕飄飄地說:「就直接不用了唄,想這麼多幹嘛。」
林鯨怕決定的太武斷,又謹慎地補充了一句:「這種事在網上都是嘴炮,沒什麼基本定論的。」畢竟影片都拍好了,忽然中斷對誰來說都挺可惜的。
林娜說:「你肯定在想她的辛苦要付諸東流了吧?但是她辛不辛苦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呢,我是要對甲方爸爸負責,不論是她是不是存在抄襲的嫌疑,我只需要利用這件事讓客戶知道,我們專業的。」
林鯨並無異議,一個小小的kol而已。
回到工位,她便在微信上告訴對方暫停合作了。她話說得很委婉,並沒有給出確切的理由,甚至還發了輕鬆的幾個表情包緩和氣氛。
謝云云那邊立即詢問是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