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正琢磨手裡這個粉色小積木放哪裡,擱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他掃了一眼,是晉準,沒理。
晉準等了半天沒人接,又接著打。
宋年被吵的頭疼,黑著臉劃過接聽鍵,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你最好是有事。」
晉準唇紅齒白一張臉,最會插科打諢,討好的笑笑:「這不是看看太子爺樂高拼的怎麼樣了嘛,看看需不需要我幫忙。」
宋年滿臉煩躁:「都說了不用你幫忙。」
晉準不同他爭論這事:「好好好,我不幫忙,看看你拼多少了。」
宋年將手機對準樂高,給晉準看。
晉準滿意的點點頭,不錯,很慢。
他已經超過宋年了。
打探完對手情況,晉準又開始打聽上午他們的約會細節:「在藝術館約會別有一番滋味是不是?」
提及這事,宋年神態突然變得有些不自然,耳廓突然泛起淡淡的粉,和積木粉嫩的顏色很像。
晉準一看宋年這羞答答的模樣就知道他們倆肯定又玩什麼花的了,說不定在那裡do了都有可能。心裡酸的直冒泡泡,樂高拼得比宋年快的喜悅也一掃而空,化身酸雞,沒再說幾句,就結束通話電話。
翌日
羅亞酒店開業儀式很隆重,尹母邀請了許多上流社會的人脈出席,她今天要接待許多人,是主事人,和尹春這種小輩不同,早早就和尹父一起出發了。
夫妻之間雖然關係並不親密,但都是上流社會的體麵人,共同出席重要場合的時候,會默契的扮演恩愛夫妻,絕不會讓外人看了笑話。
尹春換好衣服下樓來,傭人微笑頷首,打招呼:「小姐。」
她溫聲問:「父親母親已經出發了嗎?」
傭人點頭:「是的,小姐,夫人囑咐小姐吃完早餐,早點出發,今天是週末,路上容易堵車。」
尹春溫柔笑笑:「好,我知道了。」
傭人退下,少女端著杯冰美式,抿了一小口,拿出手機聯絡設計團隊,聲線溫柔。
「對,設計圖我已經發過去了。」
「要頂級的隔音材料。」
「要單向透視的玻璃,一定要堅固。」
「好,辛苦了。」
結束通話電話,尹春濃密卷翹的睫毛輕眨了眨,遮去眼底滿意的神色。
沒什麼胃口,她只喝了杯冰美式就出發了。
羅亞酒店選址極佳,是頂級高奢酒店,背靠尹氏財團,今天出席剪綵儀式的都是上流社會的財閥。
尹春來了之後,就跟在尹母身邊推杯換盞,曲意逢迎。
她是當之無愧的正統出身的財閥千金,溫柔優雅,落落大方,幾乎是玉雕的美人,完美無瑕。
看見她的每一個夫人都會誇上一句:「小春太優秀了。」
尹春溫柔笑笑,連唇角翹起的弧度都恰到好處。
尹母與有榮焉,極為驕傲,尹父討厭這樣的場合,卻不得不配合尹母應酬,小春來了之後他輕鬆多了,當一個移動的背景板就好。
他這個女兒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種衣香鬢影,人人都帶著假面的社交場合對她來說簡直是如魚得水。
她骨子裡天生流著財閥體系的基因。
梁俊今天也來了,尹母把羅亞酒店的法律業務交給了梁俊父親的律師事務所,梁俊父親一直服務於上流財閥,不是那種不懂變通的正直律師,反倒行事詭譎,時常劍走偏鋒,不擇手段。
所以大家都愛用他。
尹春裊裊婷婷的站在尹母身邊,今天穿了掛脖交叉的珍珠白禮裙,膚如凝脂,柔順的黑色捲髮披散在肩後,像軟緞似的,極為妍麗。
她柔聲細語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