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母很喜愛宋年,對待他一向熱情。
「小春,怎麼沒提前打電話說宋年要來。」
「我好準備準備,正好今天有空,親手做些甜品也好。」
還沒等尹春回答,宋年先開口解釋:「伯母,我也是突然決定來的,叨擾您了。」
尹母笑著:「哪裡話,你和尹春已經訂婚這麼久了,怎麼還是這樣客氣。」
「快坐,這橙子很甜,嘗嘗。」
宋年坐下,儀態端正,比他平時散漫的樣子不知要規整多少。
尹春抬頭往樓上看,輕聲問:「母親,父親和李昊上去多久了?」
提起他們倆,尹母聲音淡淡的:「大概半個小時吧。」
說著,她招手叫來傭人,讓她上去叫人。
「上去說一聲,小春和宋年回來了。」
傭人恭敬的點頭:「是,夫人。」
尹健和李昊在畫室倒也沒談別的,他主要是想勸李昊別走警察這條路,想讓他搞藝術。
按照他給他定的路線走。
去國外的藝術院校進修,再回來輔助他一起經營sprg藝術館。
尹健很清楚,如果日後這藝術館落在尹母和尹春手裡,只會徹底變成她們斂財的工具。
骯髒,黑暗。
那他將連最後一點純粹的藝術都守不住了。
李昊態度堅決,他也不放棄。
軟磨硬泡。
試圖用藝術的高雅和美學打動他。
尹健正給李昊灌輸自己的觀點,突然有人敲門。
「先生,小姐和宋年少爺回來了。」
尹健暫時停下勸導李昊,兩人一起下了樓。
聽到腳步聲,最先抬頭看過去的是宋年。
終於看見李昊了。
宋年對他的評價,只有兩個字,寒酸。
第一眼看過去,還算能入眼。
但細節處處都透露著他是個窮人。
宋年最討厭窮人。
李昊跟著尹健從樓上下來,神態如常的同小春打招呼。
「小春。」
尹春柔笑著微微點頭:「你過敏已經都好了嗎?」
李昊:「嗯,好很多了。」
宋年在旁邊看著兩人寒暄,臉色愈發難看。
還好尹春及時拉過他,介紹:「這是我的未婚夫,宋年。」
李昊微微頷首:「你好。」
態度倒是不卑不亢。
他看見宋年這一刻就猜到了,他最近遭遇的這些花樣百出的麻煩多半是宋年的手筆。
尹春倒是馭夫有術。
宋年眼高於頂,自然不屑和李昊打招呼。
忽略他,和尹父問好:「伯父。」
尹健不喜歡尹春,自然更不喜歡仗著家世,仗勢欺人,為所欲為的宋年。
即便宋年在他面前收斂,但上流社會,誰又不知宋年惹是生非,陰晴不定的性子。
尹健敷衍的笑笑:「宋年啊,以後沒事可以多到家裡來玩。」
「休息日陪小春去藝術館逛逛。」
宋年頷首:「是,伯父。」
尹健拍了拍李昊的肩膀:「走吧,準備吃飯。」
李昊這個外人倒是坐在了離尹父最近的地方。
這讓宋年心裡極為不舒服。
尹父越照顧李昊,尹母就越照顧宋年。
在餐桌上形成了兩股勢力。
尹春成了那個中立的人。
飯後,尹父去酒窖挑了幾瓶酒回來,讓大家一起品鑑。
裡面有一瓶威士忌,這次李昊沒安安靜靜的喝下去,而是淡淡開口:「抱歉,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