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宋年破水而出,胡亂的抹去臉上水珠,也遮不住臉上的羞紅,游到邊上。
託盤裡還擺了紅酒和切好的水果。
他頗為不自在的問:「怎麼樣?」
尹春溫柔笑笑,點頭:「很好。」
宋年沒看尹春,看別的地方,別彆扭扭的開口:「上次是兩次。」
尹春輕笑笑:「兩次當然更好了。」
宋年抿抿唇,眼底浮上笑意,又扎進水裡。
套房裡
宋年說要打羽毛球,卻也沒定下個時間。
梁父已經換好衣服等半天了,梁俊等的有些急躁:「父親,要不我去問問。」
梁父反倒氣定神閒,他為財閥服務這麼久,最大的優點就是能屈能伸:「別急,再等等吧。」
若是沖他自己來,梁俊不會這樣急躁,但宋年直接對上他父親,他就有些不安,像頭頂懸了一把刀,不知什麼時候會落下來。
「父親先走,我來跟宋年就說律所有急事,這樣也不行嗎?」
梁父笑笑沒說話,顯然拒絕了他的提議。
梁俊坐不住,找了個藉口出去,去敲宋年的門。
開門的卻不是宋年,而是做清掃客房的服務人員,他禮貌的問:「請問宋年少爺和尹春小姐呢?」
服務人員溫聲開口:「他們去了樓頂的無邊泳池。」
梁俊頷首:「謝謝。」
他走樓梯上去,正巧碰見尹春和宋年下來,映入眼簾,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那抹嬌嫩的鵝黃色,他想起父親說的話,登時斯文的頓住腳步,垂下眼簾,不敢看,一副避嫌的模樣。
宋年站在高高的臺階上,俯視梁俊,看見他這幅謹小慎微的模樣,突然勾唇笑了,現在恐怕讓他抬眸看一眼尹春,他都不敢。
尹春披著浴巾,烏黑的秀髮濕噠噠的,她溫柔的扔下一句:「你們先聊。」
就匆匆離開。
尹春離開,梁俊低垂著眼簾,餘光映入她雪白纖細的小腿,纖穠合度。
他視線卻不敢飄忽。
宋年始終盯著他呢,見他垂著眼,完全不敢多看一眼尹春,就知道梁律師肯定給過他忠告了,眼底閃過輕蔑的笑意,抱起肩膀,高高在上的俯視著他,沉聲問:「怎麼,找我有事?」
尹春徹底離開視線範圍內,梁俊才敢抬眼,斯文有禮的開口:「父親已經換好衣服了,不知少爺想要什麼時候打羽毛球。」
宋年做出思索的樣子,勾唇輕笑,掀起眼皮洩露出幾分嘲弄:「這個嘛……」
「突然就沒興致了。」
他接著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讓梁律師不用等了。」
梁俊對上他視線,眼底深處是忍耐,宋年真的很惡劣,把他父親當成什麼了,揮之即來招之即去的傭人?
梁律師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是個能屈能伸的人,梁俊年紀小還沒有他父親那樣爐火純青,眼神難免洩露出一絲不滿,但終歸也鬆了口氣,最起碼父親不用被刁難了。
他溫聲開口:「好,我知道了,那我回去告訴父親。」
宋年淡淡笑笑,笑容有些玩世不恭,意味深長,和梁俊擦肩而過,扔下一句:「好好聽你父親的話。」
彷彿意有所指。
宋年離開後,梁俊腦海里繃著的那根弦一下子就鬆開,再回想起父親的話,只覺得他還是太稚嫩,做不到完全將情緒藏好。
兩天假期匆匆就過去,開學後尹春仙和高,sprg藝術館兩頭跑,盯著g展館的裝修設計,很忙。
宋年時常抓不到她人影,但因為知道她在忙什麼,所以情緒還算穩定,沒有過分敏感,不能和尹春約會的日子就老老實實待在家裡拼樂高,效率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