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殺人!」
「李昊不是我殺的,不是我開的槍,是宋年!」
「是他殺了李昊,他利用我,我知道錯了,小春。」
梁俊語無倫次的喊著,他甚至哭了。
他最怕的就是看見尹春這樣的眼神,對他失望的眼神,空洞清冷,彷彿所有人都在她眼睛裡,對誰都憐憫,這其中唯獨沒有他。
梁俊情緒太激動了,警察儘快把他帶走,直到將他押上警車前,他還在大喊大叫,解釋不是他殺的人。
案發現場後續指紋採集,證物留存由其他人處理。
尹春跟著救護車還有警車轉移到了醫院的太平間,太平間溫度很低,尹春本就穿的少,只覺得貝齒都在微微打顫。
她始終沒掀開白布看李昊的死相,一直等到尹父尹母來。
兩人風塵僕僕的趕來,進到太平間,率先關心的物件卻各不相同。
尹母直接抱住了尹春,將身上的披肩脫下來,裹住她,溫聲詢問她:「嚇著了吧。」
尹春指尖拉緊披肩,上面還殘存母親的體溫,很暖,很柔,她神情略顯哀傷地啜泣兩聲,就埋進尹母懷裡:「母親,李昊死了。」
尹母配合女兒演戲,一下一下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她。
相反,尹父進來最先關心的不是尹春,而是李昊,他甚至是膽怯的,原本匆匆的腳步,在馬上就要靠近屍體的時候,又緩下來了,甚至還微微後退了兩步。
原本儒雅的人此刻嘴唇顫抖著,尹父在李昊身上投入了很多心血,他傷心的不是李昊死了,而是他後繼無人。
李昊的天賦,靈氣都隨著他的死去,蕩然無存。
他甚至沒能和小春留下一個孩子,要是有一個孩子,也許那個孩子能遺傳李昊對藝術的天賦。
這是讓尹父最悲哀的地方,不過好在,對於藝術家來說,死去才是讓畫升值的最好辦法。
李昊曾經的那些畫,只會有更高的價值,留在他的sprg藝術館,也能讓他藝術館的名氣更上一層樓。
尹健看起來似乎格外悲傷,可只有尹春知道那不是真正的悲傷,否則他不會在醫生詢問是否要再看一下死者時,選擇了拒絕,尹健是害怕他看了之後會做噩夢。
她骨子裡的冷漠,還有表演型人格扮女神,就是遺傳了尹健的基因。
首爾
晉理事長在派對開始後的半個小時後,突然到訪會所。
宋父早有預料,只是他沒想到宋年這麼不聽他的話,明明說讓他在新德麗酒店等著,不讓他來參加派對,可他這個不聽話的兒子偏偏來了現場。
晉理事長身後跟了許多警衛,明顯來者不善,宋年端著香檳,平靜看著,竟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宋理事長開口就是打機鋒:「晉理事長來怎麼不提前通知一聲,我也好派人去接您。」
晉理事長連表面的客氣都不想維持:「宋年在國外待了那麼久,好不容易回來,歡迎派對我怎麼能不來。」
「出國的時候灰溜溜,回來當然要好好慶祝一下。」
宋年不像從前那樣一點就炸,很是體面矜貴,反倒是宋理事長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住。
晉理事長開門見山:「我們之間還有很多帳沒算清楚。」
宋年似乎沒在專心聽他說話,而是抬手看了眼腕錶。
在場人皆是戰戰兢兢,宋年和晉準那些齟齬誰不知道,都怕惹火上身。
就在氣氛極為滯澀,劍拔弩張的時候,突然有警察闖進來。
為首警察拿出調查令:「宋年,你現在涉及一樁殺人案,請協助我們到警局接受調查。」
宋理事長臉色極為難看,看了宋年一眼,原本以為他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