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1部分

直指葉向高。大傢伙偷眼一看,全都閉嘴了,原來站出來的是洪敷敎,誰都知道他和張恪是師生,徒弟受了委屈,老師哪能不說話!

洪敷敎蔑視的掃了一眼東林的眾官員,朗聲說道:“聖上。據微臣所知,順天府並沒有讓遼東潰逃的百姓進京,偏偏今天就突然冒出幾個百姓,狀告張總兵,豈不是太過蹊蹺,他們是如何知道張總兵今天進京,又如何衝破層層阻隔,跑到長安街上告狀?”

這兩個問題直戳要害,天啟低頭思索起來。

“洪大人。你的意思莫非是朝廷出來奸臣?”鄒元標憤怒地質問。

洪敷敎冷笑一聲:“有沒有奸臣,要靠調查才能弄清楚。我聽說張總兵已經把告狀之人扣押起來,那太好了,陛下。臣懇請派遣忠誠可靠之人,立刻審訊,找到幕後之人!”

天啟一聽,滿意點頭。他一回頭看到了魏忠賢。

“魏大伴,此案就交給你們東廠徹查,三日之內給朕一個答覆。”

魏忠賢慌忙拜倒。信誓旦旦說道:“請主子放心,老奴立刻就查辦,涉及到任何人,老奴也不會徇私舞弊!”

……

三言兩語把案子交給了魏忠賢,東林的眾人全都面面相覷,心裡發苦,死太監不一定又要牽涉到誰呢!

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他們才叫賠了夫人又折兵。

就在東林黨渾身發涼的時候,天啟接下來的一句話,直接把他們打入了冰窟窿!

“前番有無數人上奏彈劾張大人,說什麼的都有!現在看來,全是捕風捉影,無中生有,捏造事實,沒有一句話是真的!如此造謠中傷,若不嚴懲,我大明的法度何在?”

天啟看了一眼次輔顧秉謙,幽幽說道:“一犬吠人百犬吠聲,如此顛倒黑白的言官要之何用!次輔,你馬上整肅科道,凡是胡說八道的言官嚴懲不貸!”

顧秉謙聽到這話,簡直要蹦起來,他真想仰天大吼三聲:聖上英明!

一點不騙人,顧秉謙的確感激的涕泗橫流。

顧秉謙能升上次輔,很大程度是老魏在後面周旋用力,自然在東林的眼睛之中,顧秉謙就是地地道道的閹黨,是最令士人不齒的奸臣小人!

作為朝廷的風憲,都察院和六科的言官,有七成左右是傾向東林的。這是一股讓皇帝都頭疼的力量,一旦他們卯足了勁頭參劾誰,誰一定滿頭包……唯一的例外就是張恪。

顧秉謙也被收拾得死去活來,天啟總算是給了他一把刀,次輔大人立刻站出來,就準備謝恩,然後大開殺戒。

“慢,臣請聖上收回成命!”

天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站出來的竟然是張恪,他難道不想收拾那些可惡的言官嗎?

“張總兵,你有什麼話說?”

“啟奏聖上,科道言官有風聞奏事的權力,自古言路不通,朝政必定崩壞。如今諸位大人踴躍上書,正是言路暢通,政治昌明的表現,實在是不該太過苛責!”

言官的作用就像是人體的白細胞,從朱明立國開始,一代代的言官前赴後繼,不懼生死,多少權臣鉅貪都是被言官拉下馬!

可是年深日久,鋒利的寶劍也會生鏽,到了明朝後期,言官幾乎成了瘋狗,沽名賣直,撒潑打滾,甘當鷹犬,奮戰在黨爭的第一線,早就沒了錚錚鐵骨。不過張恪說的也是正論,只是從受害者嘴裡說出來,實在是有些怪異。

“張總兵,這些人可是汙衊你啊?”天啟不解地問道。

張恪跪在地上,洪亮的聲音說道:“陛下,臣一個多月訊息全無,難保會有人猜忌。雖然臣也恨那些胡說八道信口雌黃之徒,可是朝廷有祖制,若是陛下因為小臣,就責難言官,讓朝局不穩,偏偏恰逢遼東戰事不利,臣之罪過大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