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她表現出了少有的語無倫次,卻讓蔣軒深受觸動。
蔣軒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已經不再是孤身一人。
冷靜下來,陸清容心裡一直都明白,蔣軒所言,並非為了替吳夫人開脫,而是勸她莫要衝動行事。
果不其然,蔣軒接著說道:&ldo;我離開的這些天,你在榆院過自己的日子就好,那些不相干的人和事,能敷衍就敷衍。若是有人徒增事端,你也莫要意氣用事,等我回來,咱們一起面對!&rdo;
陸清容聽了,不可能不感動。蔣軒能有跟她同進退的心思,讓她格外欣慰。但是,她同樣希望自己能夠獨當一面,不用事事依靠蔣軒,拖了他的後腿。
心中自有計較,陸清容卻並不爭辯,認真點頭應下。
蔣軒對她還是有些瞭解的,此時見她這番應對,也只能露出無奈的一笑。
晚風徐徐的山頂,繁星閃爍的夜空,二人就這樣牽著手,靜靜站在那裡。
&ldo;你……進去過嗎?&rdo;陸清容的聲音輕輕飄過。
&ldo;什麼?&rdo;蔣軒有些摸不著頭腦。
&ldo;翠柳巷的那些地方……&rdo;
陸清容竟然還惦記著這事。
蔣軒聞言,非但沒有著惱,反而十分慶幸。陸清容原來這麼在意,此時自己主動提了,總好過日後她從旁人那裡聽了來。
蔣軒正在斟酌著如何解釋,不想在陸清容心裡留下疙瘩。
陸清容卻在話一出口之後,就開始後悔了。
這裡畢竟不是現代。男尊女卑在大齊朝向來是毋庸置疑的。即便無官無爵的普通男子,妻妾成群、尋歡作樂都極為平常。
蔣軒是不同的,陸清容早就有所感覺。
但她也有著自己的堅持,只願能有一份完整的感情。
如此執著,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蔣軒真的能理解她嗎?
倘若他真的說出些&ldo;逢場作戲&rdo;之類的話,又當何如?
陸清容正顧自胡思亂想著,蔣軒那邊已經開了口。
&ldo;每次過去,都是和孫大人在一處,大都是由正門進去,又從小門出來。偶有脫不開身,坐坐也是極限了,從未有過任何逾矩之事。&rdo;蔣軒說得極為認真。
陸清容心裡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沒聽到那些讓她揪心的話。
蔣軒旋即換上一副玩味的表情,接著說道:&ldo;孫大人對那邊很是熟悉,有他在,定然不會讓人把你夫君欺負了去!&rdo;
陸清容的面色剛剛緩和,一聽這話,忍不住佯裝氣惱地嗔了他一眼,順帶把他的手也甩了開。
蔣軒笑意更深,直接張開雙臂,將陸清容擁住。
瞬時,一抹馨香猝不及防地飄過,使人難免心猿意馬。沒承想只安靜了片刻,就見懷中那人扭著身體,將他推開。
蔣軒一怔,以為陸清容還在惱著剛才的事。
只聽陸清容突然問道:&ldo;什麼時辰了?&rdo;
不等蔣軒作答,陸清容接著道:&ldo;不是說戌初三刻嗎?我看現在都快亥時了,欽天監的話果真是靠不住!&rdo;
蔣軒釋然。
只是看著天上那錚亮的一輪圓月,他也只有無奈:&ldo;幸虧我還有旁的準備,不然真就被欽天監的人害苦了!&rdo;
語罷,蔣軒攬著陸清容向山頂中間的石桌走去。
陸清容心裡正納悶著,欽天監的人糙包也就算了,難得褚先生也有算錯的時候…&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