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氣如何能算嗆人?
蔣軒卻不爭辯,笑著在一旁跟著點頭。
片刻後,蔣軒愣了一下。說不定陸清容真的不喜歡呢,她一向對各種氣味極為敏感……
突然間,他想起了幾年前,他和陸清容長大之後的那次初遇。偌大的梨春院裡,陸清容一個人站在院中,大口喘氣的模樣,煞是可愛,當時她就說閒廂房裡的香氣嗆人……
成親一年有餘,陸清容總算能在自己面前旁若無人地吐露情緒了,雖說是借著點兒酒勁兒。
想到此處,蔣軒臉上不自覺展露出笑容。
這次換陸清容納悶了,完全搞不清他是在美什麼呢。
陸清容再次撅起了嘴,伸手扯了扯蔣軒的袖子,再次開口:&ldo;到底給她摘了幾朵?&rdo;
蔣軒收回思緒的同時,被她的聲音弄得周身一顫。
陸清容這鬼打牆似的提問,他尚能應付,但她這軟綿綿的聲音,實在令人難以招架了。
蔣軒向內室那座柚木雕荷花的鏤空雙面屏風望去,視線彷彿能穿透其間,看到裡間的花梨木拔步床……他當即決定,為了不再讓陸清容在摘花這事兒上掰扯一整晚,還是得找點別的事做才好。
第三百六十七章 微醺
蔣軒望著內室那座屏風發呆的時候,陸清容嘴裡一直都沒閒著。
只聽她來來回回唸叨著什麼摘花兒、海棠之類的,與其說是對著蔣軒說,反而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蔣軒見她好半天都不曾動過筷子,面前的酒杯也空了許久,知道她是吃飽了。
想著先把陸清容扶去裡間,再喊了丫鬟進來收拾。
蔣軒小心翼翼地擁著她站起來,慢慢由一側穿過那座柚木雕荷破圖風,來到裡間,先把陸清容放在花梨木拔步床上,靠著西側的床架坐穩,方才轉身出來。
輕聲喊了丫鬟進來收拾,蔣軒復又回到內室。
不過這麼會兒工夫,陸清容已經不似剛才那般老實坐在那裡,而是上半身趴在床上,雙腿仍在床邊耷拉著溺寵狂傲妻。
蔣軒走到近前,沒急著扶她起來。
看著她半張臉壓在床上,如桃花般的臉龐被擠成一個奇怪的形狀,哪裡還有平日在外面的半分端莊。
可越是這樣,蔣軒越是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揚。
他對自己這個妻子,是真的動心了。
連蔣軒自己都能意識到,每每想及陸清容,總是將她的好不自覺地放大,而對她偶爾不那麼完美的地方視而不見。
自嘲地笑過一陣,蔣軒再次做出了一個若是被旁人看見一定會驚掉下巴的動作。
只見他半蹲在窗邊,動作極輕柔地幫陸清容把鞋脫了。
與此同時,剛才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陸清容,嗖地一下坐了起來。
蔣軒見狀,不及細想。直接貼著陸清容坐在旁邊,順勢將她擁入懷中。
隱約之間,懷中的人像是一隻小貓一般,咕噥了一聲,帶著似是饜足的氣息。
見她對自己的碰觸沒有任何牴觸,蔣軒心裡是歡喜的。
低頭看見她頭上那支木蘭玉簪,此時在內室裡間那盞小燈的幽光映襯下。甚為瑩白剔透。與陸清容有種說不出的相襯。
蔣軒忍不住把頭探過去,輕輕聞了聞。
明知那只是個物件,但傳入鼻息的一抹馨香卻做不得假。
這陣沁人心脾的味道。溫暖中透著一股淡淡的幽香,蔣軒再熟悉不過了,正是屬於自己懷中這個人的,也是屬於自己的……
殊不知。蔣軒這個下意識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