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未有的屈辱,前所未有的委屈,也有前所未有的幸福感,但更多的是恐懼感。直到這件事情發生,我腦子裡緊繃的那根玄已經斷了,更巨大的恐懼感伴隨著而來。腦子裡不再那麼清晰了,不再能將事情看得透徹了。我害怕!你知道嗎?我真的非常害怕!”
“子鳶……”他輕喚著她,語氣痛苦。
她們注視著彼此,久久的,久久的。“告訴我,告訴我該怎麼做你才能只覺得幸福,沒有恐慌。”
他疼惜的眼神,和輕撫在她臉上的手,讓她感動著,到此刻也覺得感動。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杜子鳶搖頭,“我害怕,我怕你,怕你媽媽,甚至怕安柔,一則影片害了我姐姐,我爸爸,我不知道下面還有什麼?我真的不知道你媽媽到底要怎樣才肯放手,難道你沒聽到她在病房裡說的話嗎?我爸爸都那樣了,她還不肯放過我們家!”
“子鳶……”賀擎天擁住她,“難道只有離婚才能解決嗎?”
“我不知道,我現在只想離婚!”杜子鳶困在他懷裡,呢喃的說著。
賀擎天放在她腰上的手一緊,閉上眼睛,遮住痛苦,深深地呼吸,終於,他點點頭,用一種深沉道骨子裡的悲涼語氣說:“好!我懂了!我會簽字!”
他的手漸漸鬆開。
杜子鳶的心猛地一抽,像是什麼東西從血液裡流走了。腦海裡只剩下空白,心更是缺失了一大塊,又聽到他說:“明天我會起草一份協議,你只管簽字就好了!現在我送你回去!”
賀擎天下車,走到駕駛室,開了車子把她送到了小區。
一路上,他和杜子鳶默然無語。他的視線只注視著前方的道路,連後視鏡裡的杜子鳶都不看一眼,像是刻意忽略掉一般。
“到了!”車子停下來,賀擎天沉聲道。
杜子鳶下車,也同樣的默然無語。
車子飛快的滑出,一點點消失,不見。杜子鳶淡漠的臉上染了一絲愧疚,或許那是比愧疚更復雜的神情。
可惜賀擎天走了,否則他會發現她的雙眼裡的不捨和眷戀。
杜子鳶呆呆的立在那裡,久久地,久久地,眼淚落了下來。她想,她還是在劫難逃了!
風吹著杜子鳶單薄的衣衫,她一個人上樓,還沒分手,她的心就開始想念他,又悲哀,又淒涼!
這個世界上的感情,總是兩兩相欠,你欠了我的,我欠了你的,然後,一一償還。
第二天。
賀擎天的律師打電話給杜子鳶。“杜小姐,總裁讓我拿協議給你簽字,我們在什麼地方見面呢?”
杜子鳶心裡一慌,咬唇,輕聲道:“在醫院外的咖啡館吧,十一點鐘!”
咖啡館。
賀擎天的律師邴楠提著公文包來了,打過招呼後坐下來,杜子鳶的臉色有些蒼白,細細看,她的眼影很重,青色一片,看起來相當疲倦。
“杜小姐,總裁要把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送你!”邴律師拿出檔。
杜子鳶幾乎以為聽錯了,“不,我不要!”
“這是賀總的意思,也是他簽字的唯一條件!”邴律師公式化的開口解釋。“杜小姐,您先看看吧,這是股份轉讓承諾書,您直接簽字就可以了,簽了這個,協議書就可以簽字了!”
“不!這個股份我不要!”她從來沒有想過要他的東西,從來沒有過。
“賀總的意思是,您不接受,婚就離不成!”
“我不要股份!我自己打電話跟他說!”杜子鳶趕忙拿出電話,當著邴律師的面打給賀擎天。
鈴聲響了三下後,那端傳來賀擎天低沉而略顯疲憊的聲音,透過電話傳過來,只是一個簡單的“喂”字,敲擊著她脆弱得心臟,聽著他的聲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