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蔣新宇,這個孩子依舊氣鼓鼓的看著我。此時卻猛然之間看到了阿莉的影子。
於是我不由想:“也許阿莉也是這麼離開的家,然後遇到了人販子吧。”
蔣新宇看著我冷笑了一下說道:“大爺沒看出來啊,你還挺變態的。”我一時間語塞。
“孩子,我。。。”我被他這句話懟得一陣氣悶。
安娜好奇的說道:“你這個兔小崽子腦子裡都是什麼玩意兒?”
蔣新宇撇撇嘴說道:“人在末世還當聖母要是小說,你倆都是一個章節都活不過的卡拉米。趕緊離小爺遠點兒,小爺嫌晦氣。”
安娜又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大聲在他耳邊嚷嚷道:“給老孃我好好說話,聽懂了嗎?”
蔣新語大叫著:“小爺我這一次不會屈服的。。。哎呀,別擰了饒命啊。”
我第一次看到安娜呈現這種狀態,於是大驚失色想要去拉開,可我剛湊過去,卻被安娜一個伶俐的眼神喝止。一時間我竟然想到,小時候我媽要打我屁股時,而我爸卻愛莫能助的畫面。想到這裡於是我發出“咳咳”的兩聲乾咳,示意安娜可以見好就收了。
畢竟我們也沒想過要把這個蔣新宇怎麼樣。安娜才一放手,那個孩子就一下眼圈紅了,可他還是倔強的說:“別裝好人了,親父母又怎麼樣?遇到海嘯還不是扭頭就跑?”
我看著這個孩子知道他心裡的那道疤痕太深了,絕不是三兩句話就就可以彌合的。
我看了看這個蔣新宇又想起了阿莉臨死前的哭鬧聲“阿莉好疼,阿莉好害怕,廿無叔叔,安娜阿姨快救救阿莉。”我
一時間有些想哭了,真的好自責啊。雖然阿莉不是被我殺了,但是我還記得那一瞬間大仇得報的快意。當時有多快意現在就有多自責。我一邊擦著淚一邊看公路兩邊已經侵蝕過來的海水。
海水在夕陽下被映得血紅一片,這顏色就像是濱海市死難者的血一樣。
蔣新宇走下車,他試探著說道:“大叔,你也拋下自己的孩子了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會想知道的。對了,你拿玩具槍的樣子挺兇的,不會真的搶過別人吧。”
蔣新宇笑了笑說:“你想知道?”
安娜聽了有些緊張的看向我,然而我卻擺擺手對蔣新宇說:“我就是問問不願意說就算了。”
這時蔣新宇卻緩緩開口了:“其實這輛車是搶了一個和你們一樣好心的大姐姐的。我就是用這把槍逼她把車讓給我的。”
我看著蔣新宇的眼中的淚花,剛想要安慰他,卻覺得脖子一涼,此時的我卻被一把雪亮的匕首抵在脖子上。
此時的蔣新宇又換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笑道:“所以,你也給小爺點兒東西唄。”
安娜被眼前的情況驚訝的目瞪口呆。這孩子還真是個演技派,居然短時間內就能那麼將一個懊悔的男孩,和一個玩世不恭的小魔頭這兩個角色之間這麼無縫銜接。
蔣新宇拍拍我的臉說道:“怎麼了小白臉兒?是不是吃軟飯的?怎麼娘們兒唧唧的?”
我微微眯起眼睛看著他,而他卻毫不在意的大笑了起來。我看著他晃動著的刀子,問道:“你想好了?”
蔣新宇似乎很是玩味的看著我說道:“一會兒我弄死你,就把你媳婦兒賣給人販子。哈哈哈。”
他的話音未落,我的一巴掌就先甩在他的臉上,猝不及防的他被打懵了。隨後我反手搶了他的刀子,扔到水裡。
安娜有些緊張的看著我,問道:“老公沒事吧?”
我被那個小兔崽氣得連話都說不完整了:“什麼玩意兒啊,這小崽子是不是有病?”
安娜看了看蔣新宇說道:“捆了扔水裡吧。”
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