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給計程車師傅付了錢就下車進了機場大廳,辦理好登機手續後就去了候機室等待登機。
期間他給向正發了一條資訊告訴他自己已經到機場了,一會兒就準備登機了,然而本該秒回的男人卻意外的沒有給他回資訊。
沈清雖有些納悶但也沒多想,反正自己已經聽他的話發了訊息,到時他也再沒藉口找自己的麻煩。
……
沒有回訊息的向正此刻正在去往明珠小區的路上。
他在醫院剛撂下電話準備往機場趕的時候就接到了周陽的電話,告訴他已經精確了頂替沈清的那個人的具體住處。
龍山路大潤發附近的明珠小區,5號樓1單元401室。
向正想都沒想就調轉車頭就去找那個人,運足了氣準備給那個王八蛋點兒教訓,拿了老子的錢,居然敢出爾反爾又滾回了榕城,簡直是找死。
周陽一直在明珠小區的大門口等著向正,見黑色布加迪停下來,連忙迎了上去幫其開啟車門。
男人沉著臉下了車,長腿直接往小區走去,邊走邊問:「他人呢?」
周陽緊跟在向正身後,回話道:「在他家裡,我讓人看著呢,跑不了。」
向正嗯了一聲,周陽辦事向來穩當,他並不擔心。
二人來到401室,周陽敲了三聲門,只聽咔噠一聲門被從裡面開啟了。
「向少。」一名黑衣大漢站在門口畢恭畢敬的問了聲好。
向正沒說話,眼睛越過那人直接往屋裡看去,因為擋著窗簾,光線很暗,還沒等他看清裡面是什麼狀況,就被房間裡難聞的味道燻的直皺眉。
低頭一看地上至少有十幾個外賣垃圾袋,旁邊還橫七豎八倒著幾個啤酒瓶子,幾乎把這個小房間堆的滿滿登登。
看來是幾天沒有下過樓了。
目光延伸,一個年輕男人雙手抱頭蹲在客廳的地中央,周圍還站著三個凶神惡煞的打手,看那人哆哆嗖嗖的樣子,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向正忍著惡臭,挑揀著能落腳的地方走了進去。
周陽給向正搬過一把椅子,向正坐在那人的面前,低頭點燃根煙,深深吸了一口,又緩慢吐出。
「你知道我是誰嗎?」向正問他。
「向向少」男人低垂著頭,小聲回答。
榕城的向大少,他怎麼會不認識。
向正嗤笑了一聲,恍然道:「哦,原來你認識我啊。」
隨即笑容倏然冷了下來,一腳踹向那人的胸前,咬牙道:「你他媽認識我還敢拿了我的錢再跑回同城?」
「誰他媽給你的膽子,啊?」
那人被踹趴在地,捂著胸口疼的臉色都變了,不停的求饒作揖,希望向正能饒過他。
向正不為所動,讓人把他拎起來拖回到自己跟前,眯起眼看著他:「我問你,為什麼突然回榕城?」
那人嚇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說道:「向少,對不起,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才不得不回來。」
「放屁,我明明給了你三百萬現金,你怎麼會走投無路?」向正對這個說辭顯然不買帳。
「您給我的那些錢我都輸沒了。」男人低著頭小聲說道。
向正聽完後嘴角勾起一個輕淺的弧度,隨後猛的站起身一把薅住男人的頭髮居高看著他,森然道:「你他媽當老子傻嗎?你一個連麻將都不會打的人會去賭?」
這三年向正一直派人盯著聽他,發現這人的生活軌跡很規律,根本沒什麼不良的嗜好,當初能找到他頂替沈清也是看中他性格膽小老實,拿了錢就肯定會遵守承諾,絕不敢暴露身份,沒想他膽子居然這麼大,敢偷偷跑回榕城。
這不是赤裸裸的挑釁是什麼?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