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的聲音道:“別跳了,時機過了。掄。”
鄭琮琪又“啊?”了一聲。那聲音重複道:“左邊,掄。”
這時鄭琮琪更不遲疑,雙手持劍,把劍和悶棍一樣往外掄去——
砰地一聲,一個人影往外飛出。
閆昶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從火海中衝出來的鄭琮琪用劍身拍飛,化作一條拋物線,狠狠地砸在地上。
勝負已分!
二八二
如此摧枯拉朽般的勝利,大出所有人人意料之外。
那閆昶先露出一手驚豔法術,剛剛又佔了上風,分明要大獲全勝,哪知道那鄭琮琪彷彿突然從夢裡醒了過來,三下五除二,將那閆昶打飛出去,動作之瀟灑利落,彷彿大人打小孩,全不費吹灰之力。
地玉道人先驚後怒,反應過來之後勃然作色,喝道:“放肆——”
之前他只說是玩玩,等自己人輸了之後,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此時他滿臉煞氣,道:“小子,你竟敢……”
鄭琮琪挑眉道:“剛剛你說要和我玩玩,怎麼,玩不起麼?”
地玉道人被他一句話堵住,強嚥了一口惡氣,帶笑道:“好……好……”頓了頓,道,“不如再玩一場?”
鄭琮琪笑道:“你說玩一場,我給你臉面,玩了一場,結果面子你沒接住,掉地上了,又要找我要。我難道是你的親爹,你要我什麼我就給什麼?我還不伺候了,後會有期吧。”
話音未落,他的身形已經化為離弦的箭,飛出牆外。
他的身法確實奇快,地玉道人一個不留神,就已經看不見他的影子,急切之間,地玉大叫道:“攔住他!”
這一聲不是隨便叫的,在圍牆以外,擎天觀來了多少弟子,結成了陣法,將此地圍了個水洩不通,鄭琮琪從院子裡出去容易,闖出乾真下院比登天還難,尤其是在地玉道人下命令的情況下。在地玉道人想來,門外必是一片法術光雨,將那小子如破布一樣打落下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發出指令之後,外面一片寂然無聲。那句鏗鏘有力的命令如石沉大海一般,沒得到半點回響。
他愣了片刻,轉頭奔出。
此時他心中悚然,充滿不祥的預感。雖然來勢洶洶,似乎無敵,但修仙界的高手差距本就天地,若來一個大修,瞬間可以將一群修士壓滅,就算他出來看見外面自己人躺了一地也不奇怪。
然而,一出來,他只見外面佇列整齊,自己人全部按照陣法站定,別說躺倒,陣型都沒有亂,見他出來,還一齊行禮,道:“拜見觀主。”
這一聲喊得整齊劃一,很有氣勢,很給臉面,若在以前,地玉道人少不得要欣慰而笑,這時卻氣不打一處來,喝道:“人呢?”
眾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帶隊的大著膽子問道:“什麼人?”
地玉道人道:“剛剛竄出來的那個小子。”
那人一呆,露出了迷惑的神色,地玉道人喝道:“你沒眼睛麼?那麼大一個人出來,你沒看見?”
那人下意識的搖搖頭,又發現不妙,轉頭看向其他人,其他人或多或少露出了莫名其妙的神色。
地玉道人本是生氣,到此時,突然覺得後心一涼,升起了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緩緩道:“人,你們沒看見,那麼,我剛剛喊的那一聲,你們聽見沒有?”
眾人依舊不解,道:“您喊得什麼?”
地玉道人倒抽一口冷氣——這種情景,不知道比一出來發現弟子們躺了一地哪個更恐怖些。殺人固然證明對方實力強悍,但無聲無息將內外隔開,把一個大活人帶走,甚至把痕跡抹去,那同樣說明有人手段高到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
地玉道人的一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