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可也領先別人一步了。他們本來就高人一籌,又得了提示,更是十拿九穩。
兩人向重明子告辭,重明子目送他們離開,也飄然而去。
等人都走了,一襲白衣在空中出現,相貌俊美無暇中帶著幾分妖氣的男子望著那處被陰雲籠罩的古剎,輕笑道:“天荒觀,嘿嘿,原來這裡就是天荒觀。這才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看來我的大事是要在這裡開始了。”
“不過這裡被選為那些小鬼的試煉場,有些麻煩。哼哼……老子等了一萬年了,就為了今日,什麼人也不能阻攔。誰敢阻擋我,一起殺了。又怕什麼?”
眼睛一眯,他好像想起了什麼,皺眉道:“那人是怎麼回事?看修為不會超過五百歲,怎麼看來有些面善,好像當初見過一樣,不可能吧……是我看錯了?”這麼想著,他的身影漸漸虛化,消失在了風中。
路上,寧邪真好奇道:“剛剛你參悟劍意,怎麼參悟到回憶裡去了?怎麼又從回憶裡悟出劍意了?”
江鼎笑道:“那劍意和我有些淵源,因此想起了一些往事。又從往事中得到啟迪,恰好成了劍意。一是僥倖,二要感謝那位前輩。”那是他天心派老祖的劍意,也是他從小修煉的獨孤劍術的劍意,雖然他的劍術漸漸自成一家,另尋他徑,但畢竟同源,豈有不契合的?而正是這種同源,讓他想到了當初練劍的時光,漸漸痴了。
在參悟劍意的過程中,他好像回到了天心派,種種練劍的細節一一回憶,也想起了恩師是如何手把手教導自己,師兄是怎樣陪自己喂招,指點自己要訣,這一點一滴,都是最珍貴的記憶。
有所思,有所憶。
他的劍機從怒中起,天生與太玄經的情緒之力契合,如今正在劍機突破的瓶頸時刻,他正觸動了思念之情,也是七情“喜怒憂思悲恐驚”中的一種,正合他凝結劍意需要,因此迅速進入了感悟之中。
只是劍意難得,若有那麼容易參悟,天下劍修領會劍意的也不會那麼少了,江鼎縱然是道胎,縱然悟性無比,畢竟閱歷還淺,突破這個瓶頸太難,久久沉溺在記憶中難以自拔。
好在重明子見識不凡,一下子看出江鼎的癥結由思憶中起,便彈了那曲“有所思”,助他一臂之力。借音樂之力,他推動思緒,感受到了回憶中帶來的力量,終於破繭成蝶,將劍機化為完整的劍意。
如今他已經得了思怒兩重情緒,劍法也到了劍意一步,已經追平了當初在天心派的造詣。以後的劍修一路要走,就是從沒走過的道路了。再無人可以指點,再無經驗可以參考,今後走向何方,要看他自己的選擇。
寧邪真道:“重明子前輩確實洞察明鑑,且又慈愛和藹,若能拜在他座下,確實是三生有幸。可惜他不收徒兒。好在你是道胎,哪裡都可去得。”
江鼎詫異,不知他怎麼看出自己是道胎的,道:“求道友一事,江鼎是道胎一節,切勿與別人說起。”
寧邪真道:“你若不肯,我當然守口如瓶。不過你可想好,如今大門派挑人,資質為首,實力只在後列。你的資質不算出色,若真隱瞞了道胎一事,恐對前途不利。”
江鼎道:“無妨,那才看緣分呢。”他來此地只是為了長見識,順便看看有沒有天心派的訊息,對於拜師入門並不在意,真要是有人收他為徒,反而麻煩。最差最差,入門罷了,不能另拜他人為師,他有授業恩師,不管師父認不認。
寧邪真有些不懂他的意思,道:“都說我自視甚高,我看你才是最驕傲的。你要有意試探麼?試探天下是否有真正識貨的門派,才值得你去。”
江鼎渾不在意,道:“我又不是可居的奇貨,有什麼值得試探的?只是隨緣罷了。若沒人選,我便一人一劍遊歷天下,不也很好麼?”
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