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
那人道:“我姓謝,你記得我,記得我的扇子,可別拋卻腦後了。”說著拍了拍肩膀,道,“另外,我有一言相勸,你身上的靈氣太駁雜了,可要早日另做打算,別走了岔道。”說著轉身翩然而去,雖然是凡人身子,走路卻帶一絲清風,格外出塵。
江鼎遙遙拱手道:“多謝提醒。”
。。。
。。。
第111章 一零九
“下一場——澤府甄行煌,對山府江鼎。”隨著一聲叫喊,江鼎的鬥劍會終於拉開序幕。
今日是臘月二十三,小年之前的最後一天,也是鬥劍會進行到決選之後的第一天,甄府最強大的嫡系弟子們登上了舞臺。
這時,林林總總的預選賽剩下的人選,加上甄府弟子,一共還剩下三十二人。用最簡單的淘汰賽,也還有五輪比賽。
江鼎被安排在第三個出場。
這裡是天府門內的大廳,面積並不大,無法跟露天的廣場相比,因此外面作為主力觀眾的散修和閒漢都被排除了出去。剩下的大多是甄府的子弟或者門客,上頭還有甄家的嫡系公子們和幾位作為見證的長輩。但因為大廳的攏音效果,耳邊依舊是嗡嗡作響,彷彿有幾百只□□一起吵坑。
聽到點到自己的名字,江鼎仗劍走上。臨上去時,環顧了一下四周,心道:那姓謝的到底混進來沒有?
那人雖然有很高妙的附魂術,能在不奪舍的情況下奪取皮囊控制,顯示出高深的修為,但似乎腦子不大靈光,不然也不會奪一個路人甲而不知道奪一個好混進山府的雜役身份了。不知幾日之後他開竅了沒有?
雖然說那人必然換了皮囊,就算面面相覷也未必認得出來,但江鼎直覺上感覺,那人並不在場。
他光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免想的入神,站在臺上顯得恍惚了。
就聽一人喝道:“喂,你裝傻麼?”
江鼎反應過來,就見他的對手已經站在臺上。那是一個打扮齊整的公子哥兒,相貌上和甄行秋有一分相似,不過看得出來,血脈已經隔離的很遠了。對方修為和他一樣是練氣八層,腰間竟也帶劍。
這倒是少見了。
甄府弟子的第一兵刃,從來都是木倉,過丈長木倉,如竹如濤,配合著家傳的《歲寒功》,所向披靡。倒是修真界第一法器“劍”少有人用。難得第一場就遇到個用劍的。
如此,倒是正中下懷。
江鼎長劍倒垂,以劍修之禮見過。
那甄行煌卻沒照此行禮,拱手之後,一排儲物袋,取出一根短叉,祭起來浮在空中,叫道:“著——”
原來是個掛羊頭賣狗肉。
短叉來勢凌厲,夾雜著陣陣風聲,似乎要把面前人捅一個窟窿。但在江鼎看來,這叉法,並不好。
兵有兵法,劍有劍法,每一門武器,每一種法器,自有使用的訣竅。當然凡人看修仙者使用飛劍,心念一動,千里之外取人首級,只道劍法只是單一的神通。卻不知遇到了對手,仙家和武家一樣,拼的是實力,修為以外,就是術法。除非修為碾壓,術法高低實在能決定戰鬥的勝敗。
只是相對來說,術法對修士的影響不如武術對練家子的影響大。不是說術法不重要,而是術法艱深,修煉不易,為了不耽誤修為,大多數修士只能選擇其中幾門。而區區幾門術法,各有所長,又很難決定勝負。不是術法無高低,而是大部分修士接觸不到高深的術法,無非黃等上中下品。在他們能選擇的術法裡,還真是差也差不多。
因此修士決鬥,一者修為,二者法器,三者符籙其他,其次的其次,才輪到術法運用。
當然若修士突破築基,接觸高等法術,甚至步入金丹大道,修出神通,那時搬山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