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迷路而已,不值得驚動她老人家。
所以……什麼時候出的去?
“前面,前面就到了。”小天用手點指,大有指點江山的味道。
江鼎此時已經十分不信她,想了想,道:“要不然扔鞋來決定方向吧。”
此時,一陣風吹過。
風吹到臉上,涼絲絲的,吹得江鼎的心也如寒冰解凍一般。
有風!這就很好了。
有風處,必有空隙,沿著風來的方向,想必就能找到出路。
風來的方向和小天指點的方向完全不同,江鼎暗自慶幸,抱著還不服氣的小丫頭往自己判斷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會兒,果然霧氣稀薄了不少,江鼎正要慶幸,卻聽到了水的聲音。
那不是溪流的聲音,也不是江水的聲音,更不是湖泊微瀾,而是波濤拍岸的沙沙聲。
是海的聲音……
江鼎懵了,哪裡就到海邊了?他明明是在山中,在望仙台,怎麼到了海邊?
說起來,江鼎沒怎麼見過海,只在天心派的時候見過一次,也不是在山門中,而是到高淵通天秘境裡,見過秘境自成的海洋,當時只覺得博大無比,大師兄卻告訴他,真正的海洋又要廣袤太多。只有身處海洋驚濤駭浪中,才能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江鼎也想過,一定要見一次真正的海洋,但不是現在,現在他還沒有準備。
但當迷霧散盡,只餘下眼前一片蔚藍的時候,他才明白,這不是願不願意的事兒。
海風迎面吹來,鼻端都是鹹鹹的海味,站在高岸見汪洋,確實令人心胸一闊。
如果不考慮來路與前途的話。
江鼎在海上站了半日,還是有些撓頭。難道要翻身回去,從分叉的路口改換方向?問題是他已經找不到原來分叉的路口了
正當他無奈,打算飛上去看看情況時,小天突然叫道:“快看——船!”
只見遠處一點黑影隨著煙波一蕩一蕩,正是一葉扁舟。
只是說那是船,甚至小舟都有些過分了。那不是船的形狀,就像兩根橫木,架在兩根豎木上,形成個“井”字,井字上面兜著一架風帆,似乎是麻布所制,十分粗陋。
這樣看來,這小船的設計還不如江上的渡船,只比最原始的獨木舟強些有限,也不知道是怎麼在海上漂流的。
再靠近些,能看到船上居然坐得有人,那人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帶著一個巨大的草帽,草帽上還插著兩根華麗的羽毛,坐在這怪異的木船上,很有異域風情。
看來真的到了海外了,這是哪個島上的土著吧?
江鼎暗自琢磨,雖然覺得可能語言不通,但若真到了異鄉,還是該與本地人打個招呼。
他走到海邊,舉起手來,搖了兩搖。
本以為對方未必能看見,他打算直接越過海面,到那人船上去,卻見小船忽忽悠悠的改了方向,往岸邊駛來。
那小船如此原始,速度居然還不慢,片刻之間已經到了海岸前。
這裡的地勢像個海港,海邊沒有沙灘,只有懸崖海岸,小船靠近,停到懸崖旁邊,船上的人往上推了推草帽,道:“找我?”
那人一推草帽,江鼎吃了一驚,那是一張如此俊美的面孔,且是端端正正的俊美,沒有一點兒夷族的特色。如果說有什麼和江鼎之前見過的美男子不同,除了在所有五官格外出類拔萃之外,就是面板微黑,劍眉斜飛,明朗中帶著英氣,顯得格外神采飛揚。
而且……
江鼎有些訝異——這人的相貌,怎麼似曾相識?似乎很久之前,在哪裡見過。
很久麼……
說起來江鼎到現在也活了不過二十多歲,他的很久對修士來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