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鼎同時護住,叫道:“什麼賊人,竟敢偷襲?”
一人身影一動,從旁邊斜出,看了兩人一眼,轉身化作一縷青煙飛出。
這一瞬間,江鼎和呂又心看清了,此人乃是妙月派的一個弟子,跟著第一組探路去的,要說也是個精英,竟埋伏在這裡偷襲。不過此人也真是果斷,一擊不中之後,立刻遁走,竟不糾纏。
然而人再快,又怎能快過劍光?
在青煙遁出的一瞬間,江鼎已經出劍了。劍光瞬間拉斷了兩者之間的距離鴻溝,準確無誤的將那人一劈兩半。
鮮血飛濺,讓星空中多添了其他顏色。
而這時,前面不遠處又是一道遁光飛出,沒命價逃竄出去,逃得速度之快,讓兩人連人影都沒看清楚,更何況追擊了。
當然,江鼎也沒有追。誰向他出手,便要付出代價,至於其他人,倒不一定趕盡殺絕。
呂又心道:“他們兩個是一夥兒的。前一個埋伏好了,若一劍斬殺了便罷,若不成,就把人引到後面那裡去,叫同伴再次偷襲。可惜叫他們跑了。”
江鼎點頭,道:“只是不知他們本來要偷襲誰?我們只是過路的,不過撞上了而已。”
呂又心道:“不知道——還名門大派弟子,一樣的卑劣,我呸。”
江鼎也不在意,人有千萬種,哪裡都有好人和歹人,倒不必下什麼定義。只道:“那人死了,你拿了他的東西吧。”
修道界的規矩即是如此,每一分資源都不可浪費,輸家的一切歸贏家所有。呂又心笑道:“那怎麼好意思,縱你不肯獨吞,也可以平分啊……啊?”
就聽他一生驚呼,道:“那人……那人!”
江鼎回頭,就見那人的身體正往下沉去,一點點,一寸寸,卻毫無不停歇的沉入星空之海,就像是深陷漩渦,被不可抗拒的力量向下拉拽。
這個過程不緊不慢,但因為寂靜,所以顯得特別漫長。兩人眼睜睜的看著那人完全沉入了星海,如一粒塵埃一般飄蕩在星空之中,呼吸幾乎停止了。
少頃,那人的身體完全消失,流出的血液也不見分毫。江鼎隱隱看見,血液滲入星海中,凝成了一粒粒的血珠,在星空飄蕩,但因為太小,霎時間就消失在視線外。
良久,呂又心道:“這地方……邪門兒啊。”頓了一頓,道,“我想出去了。”
江鼎回頭看了一眼,見背後也是耀眼生花的星光,道:“若那麼容易出去就好了。”
呂又心回頭去,臉色難看,道:“連退路都沒有,難道要困死在這裡?”
江鼎道:“往前走吧。建造這裡的人並非歹意,不會不留生路的。需要小心的,反而是留在其中的人。不過若只是那些膽小鬼,倒真不用怕他們。”說著繼續前進。
呂又心喃喃自語,低聲道:“不要弄巧成拙才好。”追了上去。
再次向前走,卻再沒遇到其他人,剛剛那逃遁的人似乎真的逃遠了,沒再次騷擾他們。但情勢並沒有好轉,道路一條條的分叉,似乎永遠也看不到邊緣。江鼎他們只好按照之前的策略,一直走最右邊的通道,跨過漫長的,似乎沒有盡頭的星空。
這樣不知終點的旅途,很容易讓人煩躁。江鼎道心堅固,還不受影響,呂又心的臉色卻漸漸沉下,原本清秀的眉目,露出一絲陰戾。
霍然,眼前再次出現了岔道口。然而這一次不同的是,來自岔道口的一瞬間,江鼎腰間的束帶輕輕掀起——
起風了!
起風的意思,是和外界流通了。江鼎的心一輕,感覺到一陣慶幸。
呂又心在旁邊一陣歡呼,在岔路口站定,道:“右邊,最右邊的出口。風從那裡吹來的。從那裡能出去!”
江鼎也感覺到了,微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