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劍好好的保養。若不出意外,下面是他全力作戰的時間,劍就是他的命,若不悉心保養,就是和自己的開玩笑。
這時,窗戶一開,白狐躍入,白希聖則從大門走了進來。
對於白希聖的做派,江鼎早已習慣,只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其實他真正想問的是,你怎麼出去了?
他對戰時,根本沒帶上白狐,就知道他沒什麼用處,還招眼,因此將他放在家中。
白希聖道:“我一直在城外觀戰,你都沒發覺?”
江鼎道:“這倒沒有,難得你這麼低調。”
白希聖冷笑道:“你在臺上倒是風光了,最後那個大跟頭,可跌的狠了?最後還一味的亂打,丟了這件重要東西。”
說著,白狐張口一吐,吐出一把紫玉笛。
江鼎立刻恍然,道:“不錯,這件東西很重要,我都給忘了。”說著拿起紫玉笛,細細的觀看。
就見那玉笛外觀上和尋常笛子沒有區別,只是玉質比尋常紫玉更涼,在笛口處,有些細密符文,彎彎曲曲,若隱若現。
江鼎雖不善長符文,但他也是大宗弟子,基礎紮實,一般的符文不在話下,但看到這些符文,卻是皺眉。
白希聖在旁邊道:“看懂了沒有?”
江鼎道:“不懂,但有些面熟。”
白希聖訝道:“天心派有兩把刷子麼——這符文也見過?”
江鼎搖頭道:“不是……不在天心派。”心中一動,從乾坤袋裡取出一個鈴鐺,將其中符文與玉笛比對,道:“就是這個。”
那鈴鐺,就是他返回江家舊宅,遇到那妖道使用的提妖鈴。當時那鈴鐺就曾經吸引附近成百上千的妖邪圍聚,和此玉笛正有異曲同工之處。
時隔一年,同在一國,相似的符文……
“是天下妖道的手段有相似,還是……”江鼎沉吟道,“背後有一隻黑手,或者是個人,或者是個組織,在操縱這一切?”
白希聖罵道:“當真是混賬。”
江鼎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道:“你說什麼?”
白希聖道:“我說那黑手混賬,罪大惡極,死不足惜。”
江鼎驚異道:“難得你說一句人話。我還道你永遠只是反著來呢。”
白希聖道:“本座是妖,為什麼說人話?只是人類雖煩,還是不得不跟你們擠在一片天空下,我還沒想過要將你們全部滅殺。唯獨此邪物,斷斷不可留在世間,有多少殺多少,絕無妥協餘地。凡和邪物私通者,既非人,也非妖,只是一群渣滓,也是不配活著。”
江鼎擊節讚歎道:“白前輩,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憑空提高了三寸。”
白希聖呸了一聲,眼珠一轉,道:“不過,若是有些我討厭的傢伙死在邪物口中,倒也不錯。可惜了,我是想趁機把甄行秋那小子宰了……”
江鼎吃了一驚,道:“你動手了?”
白希聖道:“我倒是想。你那個什麼叔叔趕過來,把那小子護住了,哼,算他運氣不錯。但願他一直有這樣的好運。”
江鼎聽到甄行秋無事,點了點頭,雖然他和甄行秋的裂痕越來越大,但他還不想讓甄行秋死。至少現在不想。
這時,三娘進來,說明齊王請他去。
江鼎知道是什麼事情,提起長劍,道:“我這就去。去年冬天我無能為力,這個冬天,我該盡一盡作為修士的責任了。”
他到了天府時,來到甄家的諸位賓客以及甄家眾修士已經到齊,甄家五侯也都坐在上位,只缺了老祖而已。
齊王見了江鼎十分歡喜,拉住他道:“第一英傑少年來啦,等你好久了。”
江鼎忙道:“不敢當殿下如此謬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