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雲舒在心中暗暗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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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楚長歌坐在‘龍椅’上批閱奏摺。慕容雲舒則躺在他旁邊的黃篾躺椅上看閒書,偶爾將視線從書本上移過去瞟他一眼,盯著他專注的側臉發一小會兒呆,兀自傻笑。
“看了這麼多年,還沒看夠嗎?”埋首勤政的楚長歌忽然抬起頭來問她。
正對著楚長歌的側臉神遊太虛的慕容雲舒被抓了個正著。面色微囧。“沒有在這個時候看過。”一轉眼已是從容不迫。
楚長歌微楞,“哪個時候?”
“這個時候。現在。”時間不同,你在我眼裡,便是不同的。
楚長歌沉吟少頃,有點明白她的意思,卻又不全明白。不過他明白她的眼神,那種,足以溫暖他陰冷一世的眼神。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楚長歌望著她深情一笑,“你現在願意站起來走幾步嗎?”
“不願意。”
“……你可以走幾步坐到我腿上嗎?”楚長歌換一種問法。
“可以。”慕容雲舒放下書起身走過去。
楚長歌笑容滿面地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繼續批閱奏摺。不管奏摺裡陳述的事態有多嚴峻,嘴角始終往上翹著。
慕容雲舒僵在那裡好半天,才問:“沒有下一步指示?”
“什麼下一步指示?”楚長歌不解。
慕容雲舒額角跳了跳,“你讓我過來,就是為了讓我給你的腿增加負擔?”
“……夫人,作為一個學富五車的大家閨秀,你措辭能不能文藝點?”
“不能。”
“……”還真直接。“你不覺得這樣很浪漫嗎?”
慕容雲舒聞言伸出纖柔的雙臂勾住他的脖子,問:“你不怕被楊漣看到罵你沉迷女色荒淫無度嗎?”
“不怕。”楚長歌笑得一臉得意,“我已經抓到他的把柄了。他不敢罵我。”
這時,一道刀雕斧琢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就算皇上將微臣賣進青樓,微臣這回也要罵!”話音未落,一襲白衣的楊漣已立在楚長歌面前,身後站著五個內閣大臣,聶青也在內。
賣進青樓?慕容雲舒啼笑皆非地看向楚長歌,這就是你的殺手鐧?
楚長歌一臉訕然。不錯,那就是我的殺手鐧,可惜楊某人現在為了罵我連貞操名節也準備豁出去了。
“皇上。”楊漣無比沉痛地開口,“驕奢淫逸乃大忌,皇上身為一國之君,怎能將朝堂視為兒戲,沉溺於女色……”
楚長歌受不了地打斷道,“你還是男人嗎?難道你從來沒有抱過自己的夫人?你抱自己的夫人就沒問題,朕抱自己的夫人就天理不容了?”
“臣尚未娶妻……”忽然,楊漣抓住兩個關鍵字——夫人?!
這時,慕容雲舒非常配合地轉頭面相眾大臣,特淡定打招呼,“大家好。”她幾乎可以聽到斷斷續續來自不同方向的下巴骨折的聲音。有那麼驚訝嗎?男人不抱自己的夫人,難道應該抱外面的女人?還是說,在這些老頑固眼裡,夫人都不是拿來抱的……
“皇后母儀天下,當舉止端莊。”楊漣將矛頭指向慕容雲舒。意在:你是皇后,應該矜持,不能隨便坐到男人腿上,即使那個男人是你丈夫。
慕容雲舒聞言輕顰淺笑,淡淡道:“我可以不當皇后。”
楊漣:“皇后應該自稱‘本宮’。”
“我可以不當皇后。”慕容雲舒笑容依舊,視線卻變得意味深長。
楊漣皺眉,“皇后就是皇后,哪能說不當就不當?”
慕容雲舒但笑不語。
楊漣卻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來自那道雲淡風輕的視線。
僵持良久,楊漣忽然意識